宋管教站在牢房的走廊,虽然被沈愉拉着问问题,可是他的眼睛还是十分警惕地打量周围,深怕监狱的囚犯会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他们三组的犯人,是出了名的乖巧。
宋管教想着,余光瞥见沈愉一动不动,似乎遇到什么疑问,蹙眉的样子让宋管教分神地问:“怎么了?”
“为什么他也在。”
沈愉指着江屿的资料,仰起头就问他,宋管教低头瞥了一眼,“正常,他每个月都要去心理医生。”
“心理辅导?”
“看他的心理自杀倾向到几级,顺便看看他的心理危险程度。”
别人是去接受心理辅导,江屿是检查心理危险程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屿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这样待遇的囚犯。
沈愉想着,宋管教看了看视线,提醒他,还有三分钟。
“我知道了。。”
沈愉点头,很快几名机器人和狱警都进入了江屿的牢房,沈愉也跟了进去,等他一进去发现狱警很熟练地搀扶着他出去,完全不需要沈愉的帮忙,再看江屿脖子戴着锁链,脚腕也戴着,可人还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这让沈愉佩服,随后沈愉跟随其他狱警去了其他牢房,将其他要做心理辅导的病人带了出来。
期间,沈愉发现江屿竟然全程都没有醒,任由狱警拖拽,耸着肩,脑袋朝下,要不是偶尔有呼吸的声音,沈愉都怀疑江屿是个死人。
到了医务室,沈愉跟随其他狱警,一个个地将囚犯送进相应的心理室,后面空闲下来。
沈愉就跟其他狱警站在外面等着囚犯们做好心理辅导,再把他们押送回去。
其他狱警都比沈愉大几岁,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的问题,还是其他问题,三组的狱警对待沈愉都很照顾,这不看到沈愉跟着他们一起站着等犯人,有个年轻点的狱警提醒他。
“左边监控是死角,你可以坐着,来人了我们提醒你。”
其余狱警听到他这话,也没有反应,显然他们也赞同这件事情。
沈愉望着走廊的长椅,也不客气,坐了上去,而其他狱警都开始若有若无地围在沈愉的身边,帮他挡住医务室走廊的监控。
这场心理辅导要三个小时起步。
沈愉坐着太无聊,刚好想上厕所,瞧时间还有一小时,沈愉借着这个时间就跟他们打招呼,说去趟卫生间。
医务室的卫生间是在走廊的右侧尽头,走路要三分钟,沈愉好不容易走到卫生间,进去后随便找了一间隔间,刚要脱掉腰带,倏然耳边传来几名男医生的声音。
“听说监狱要来新人,是联邦派来的监督员,据说是下来视察。”
“我们监狱有什么可以视察的。”
“谁知道,反正监狱长为了这件事情,据说跟联邦帝国的人几方会谈,最后也不知道谈成什么,派来一个监督员来。”
“反正也不关我们医生的事情,对了新来的监督员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程。”
……
沈愉没想到上个厕所还能听到小道消息,沈愉假装自己不在,默默地听完这些,准备出去,可外面似乎又来一名医生。
“秋医生,你也来上厕所。”
“路过洗个手,对了卡拉,我听说监狱里的江屿一直都是在你这里做心理检查。”
名叫卡拉的医生,叹气地说:“我只是这段时间,接手了他。”
另一名医生插嘴说道:“那你好惨,听说上次他的主治心理医生,为了帮他,结果精神出现问题,开始不断自杀,还好被他的妻子察觉,从主星系过来,带走了他。”
“那名医生是我的师父。”
“为你默哀。”
“也还好,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你看我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卡拉医生苦中作乐。
秋医生恭维地说:“还是卡拉医生辛苦了。对了,最近我好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问题,我能有时间约下卡拉医生讨论心理学的事情吗?”
被医务室被受人追捧的球医生,如此尊敬,卡拉心里别提多得意,心情兴奋地说:“当然可以。”
后面沈愉听到的全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医生走光,沈愉这才走出来,走到洗手台,想洗个手,可一抬头,差点被镜子里的人影吓到。
“秋医生,你怎么在这里?”沈愉吓的拍了拍胸脯,不满地说。
秋医生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勋章是象征医生职位,此刻他双手插兜,目光沉静,视线不自觉地看到沈愉洗完手,雪白的手背下蕴藏蜿蜒青筋,上面还有水珠滚动,而沈愉顺势抽出洗手台的纸巾,动作不耐烦,随手擦拭一遍,力度有点重,连带雪白的肌肤变成粉色。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的手不放。”沈愉察觉到他的目光不对劲,狐疑地盯他,而秋医生收回视线,露出之前斯文的样子。
“前段时间你不是被出事,还请假,我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什么大事,还有秋医生你管得太多了。”沈愉将纸巾用完,随手扔在垃圾桶,从他身侧离去,可秋医生揽住他的肩膀,“我只是想帮你。”
“不需要。”沈愉觉得秋医生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想让从他身边离去。
可秋医生的力气很大,大得让沈愉瞪着他:“你还不快放手。”
秋医生抿着唇,还是乖乖地放手,“我听说你跟内勤部的周成雪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