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并不清楚周狗私底下已经作出这个决定,在被周狗催促去洗澡的沈愉,恋恋不舍地放下小手进去洗澡。
因为水源提供有限,晚上十二点后都是统一停水,沈愉看了时间,他只有几分钟,所以他洗得很快,在洗完澡后,沈愉换上白衬衫,因为没钱,他都没有买睡衣,晚上睡觉基本都是穿周狗洗好的白天出行的衣物,但是他现在在穿裤子,不小心打湿。
沈愉也就只穿了内裤,外加衬衫足够大,能挡在大腿根部,将内裤遮住。
他换好衣服后,再看了一眼随手放在周狗临时在浴室搭建的绳子上的绷带,想了想还是缠上去,遮住了脖颈刺眼的伤疤。
毕竟到时候被傅睺看到,解释起来很麻烦。
他一走出去,这副模样,很快吸引了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目光。
少年似乎这段时间瘦得很多,伶仃的身材穿着宽大的衬衫,遮住了腰部曲线,可大衬衫下的雪白,着实刺眼,特别是随着少年走进,隐隐约约露出衬衫下的内裤。
气氛一下子焦灼。
两个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沈愉察觉到他们的呼吸,狐疑地侧过头看他们,发现他们看的方向是自己的大腿,沈愉生气地走到他们的面前各打一巴掌。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被打的两人没有反抗,倒是傅睺眼神幽暗地盯着沈愉走近时,铃兰的香味配合乳白的颜色,让他攥紧了手。
“可你之前也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指沈愉每次见到他都喜欢看他的大胸肌,沈愉被说得心虚,可他还是虚张声势地说:“那只有我才能这样看你们,你们不准这样看我。”
“可是老婆你这样很双标。”周狗不开心地说,虽然看到傅睺吃瘪他很开心,可沈愉这句话让他难受。
因为他感觉老婆其实心里没有他。
沈愉用脚踹他们,高傲地说:“我才不双标,反正我要睡觉了,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种眼神看他,看得沈愉以为自己是他们的猎物,让沈愉有点怂,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用其他形式化解自己的怂,他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他们心知肚明。
傅睺趁此机会用手攀上沈愉的腰:“要不要一起睡。”
沈愉想要拒绝,两个人睡觉好挤,可傅睺非缠着他不放,声音低沉地说:“你不想摸着我睡觉吗?”
感受到手里的柔软。
沈愉很没有骨气,可人还是装模作样地说:“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我也要老婆,你不能对他那么好。”周狗声音委屈,让沈愉瞥了一眼,好歹也是他现在的攻略对象。
所以沈愉同意了。
床上,沈通左手一个男人,右手一个男人,漂亮的小脸使劲绷着,可是唇角的笑容出卖了他。
“你们都不要打搅我睡觉,要是敢吵我,就滚下去。”
真开心,可以摸着大胸肌睡觉,至于周狗,沈愉想了想摸着他的肚子,来表示自己不会偏袒两个人,然后在时间的推移下,沈愉睡着了,身体习惯性地蜷缩,手也想收回去,可他的手腕都被男人们死死攥紧。
在漆黑的夜晚,一直忍耐到现在的两个人,等到沈愉睡着后,终于露出原本凶残的一面。
两人凶狠地对视一眼,无声的精神力开始汇聚在空气中。
距离房子的三公里外,电量骤然间全部熄灭,有人在骂骂咧咧,怎么大半夜停电。
而在他们精神力不断搏斗之间,眼见精神力的范围扩大到五公里外,沈愉浑身颤抖了一下,吓得两人停下较量,下意识看向睡在中间的少年。
少年似乎做了噩梦,蜷缩的身体开始发抖,额头开始冒汗,嘴里不停低语。
“哥哥。”
周狗下意识地拍着沈愉的后背想要哄他,因为这几天,他是见过沈愉做噩梦的样子,也曾经询问过沈愉哥哥是谁。
沈愉只是解释说有个哥哥,可是不见了,后面就不肯再说,没想到沈愉今晚还在做梦,看样子沈愉真的很在乎他哥哥。
可傅睺却抢先一步,拍着沈愉的后背,气得周狗怒视他,而傅睺轻蔑地鄙视他。
两人又开始无声的较量,精神力又开始不断涌出来。
这次沈愉却哭着说:“大胸肌。”
傅睺一下子泄了争斗的心思,开始慌忙地哄着沈愉,这一幕让周狗嫉妒不已,老婆为什么做梦都要梦到这个野男人。
可老婆下一秒说梦话:“大胸肌你怎么不撅屁股给我摸。”
周狗诡异地看他,傅睺也僵住身体。
他们也想不到沈愉的爱好这么特别。
而梦里的沈愉似乎因为傅睺不听话,又气又恼,开始动手动脚,深怕伤到他自己的两人,也不再多言只能先压着沈愉,让他好好睡下去。
可他们摁住沈愉,沈愉哭得更厉害,仿佛失去糖果的坏小孩,委屈巴巴地说:“你们都不给我摸,你们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谁说的我很喜欢你。”傅睺慌忙地解释,哪怕沈愉是在做梦,他都慌得不行。
周狗倒是动作迅速,一脸为了老婆,果然摸着沈愉纤细的手腕,主动让沈愉的小手摸,然后再得意地看傅睺,眼神完全是在说,“你不敢。”
傅睺咬牙,为了沈愉也不顾面子了,握住了沈愉的手。
这一晚他们过得很辛苦,沈愉却过得很幸福。
他记得自己梦到哥哥,可哥哥结婚了,对方是哥哥的前任,不让他见哥哥,沈愉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哭着找哥哥,可这时候大胸肌和周狗出现了。
他们都在安慰沈愉,可沈愉好委屈,想要让他们撅屁股让自己摸摸,可一个两个不肯,沈愉生气了,后来他们似乎想通了,让他摸,就是隔着布料,手感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