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起来的人,见她站稳,看了眼身后快要追上来人,拉着她的胳膊就跑,两人跑出巷子,拐进另一个巷口。
跑的途中沈美华只觉得头疼的更加厉害。
“你先走。”她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这样下去会拖累帮她的人。
她说完,面前的小伙子神色有些犹豫,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眼后面要追上来的人。
“我往那边巷口走,分两路。”沈美华说完把拎着手里的笋干塞到年轻小伙子的手里。
她没什么东西能给的,只有手里的这些笋干,要不是眼前小伙子将她扶起来,她现在已经被纠察队的人抓起来了。
她没等那人拒绝,把笋干塞进那个小伙子手里,手捂着流血的头往巷口里走。
年轻的小伙子看着手里的东西,想还给她,余光见后面的人追了过来,赶紧拿着东西拼命往前跑。
沈美华走了几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人落地的瞬间白光一闪,地面上的落叶被风吹的打了几个圈。
“人呢?明明看到她往这边走了。”稽查队人停下,站在地方看着四周没有发现那个受伤的女人。
那个小子跑的太快,一闪眼便不见了踪影,他们便改追着这个女人。
“这有血,肯定在前面,往前去看看。”另一人看着地上的血迹,带头往前跑。
沈美华睁开眼,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闭上眼再睁开,看着熟悉的场景,这是她的房间,她回来了?
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的爬了起来,客厅的地上还摆着她买回来的年货,巨大的喜悦涌了上来,她回来了,快步跑到房间找手机。
手机静静的在枕头上躺着,她跪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找到妈妈的号码拨出去。
号码刚拨出去显示拨不通,目光看向一边的信号格,上面没有信号。
没信号,是手机出了问题吗?她在屋里走了几步信号还是空格。
怎么会没有信号?
她拿着手机边走边甩来到客厅,手机依旧没有一点信号,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伸手去开门,门把扭不动门打不开,她慌忙的转身回屋伸手拉开阳台的窗帘,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难道她是在做梦,伸手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梦,那房门为什么打不开,电话没信号,门也拧不开,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什么,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快步朝着卫生间走去,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女人头上包着带血的纱布,苍白着一张脸,即使这样也难掩她的好容貌。
沈美华微微发抖的手摸着光洁白皙的脸,这不是她的脸,她没有这么好看的脸,她还在原主的身体里。
一颗心沉到谷底,无力的坐在马桶上,怪不得她电话打不通,门也打不开,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穿回来,眼前发黑,头晕了起来。
她在马桶上手扶着头,等着这阵眩晕过去,缓了会才开始回想她为什么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她摔了一跤,撞到头昏迷后才来到这?要是这样的话,那她第一次撞墙的时候时候,为什么没有来到这个房间?
这次摔跤是意外,难道撞墙是故意的所以才没有进来这个房间吗?
沈美华坐在马桶上百思不得其解,抬眼望着她熟悉的卫生间,想到她再也回不去了,眼一酸,她回不去了,她爸妈该怎么办,她的心像是被人揪住,喘不上气。
她要出去,不能一直待着这个屋里,看着这个熟悉的屋子,她控制不住她的情绪。
她脑中刚想着出去,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再一睁眼,眼前是她晕倒前的那个巷子,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
她出来了?
只要想着出来就能出来?那进去呢?是想着进去就能进去吗。
沈美华手扶着墙走到隐蔽的地方,试探的脑子里想着进去,熟悉的白光在眼前闪过,下一秒整个人站在屋子里,反复试了几次,才确定她真的可以来回进入她的房间。
她来回几次进入房间,让她更加确定她再也回不去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真的回不去了,她要永远的待着这个时代,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头开始涨疼,伸手擦干眼泪坐在沙发上缓解,等情绪平复下来,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买的布和棉花上,想到还在家挨冻的大力和元宝,她吸了吸鼻子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闪身出屋子往医院走。
她要去医院给孩子们配冻疮的药,顺便在看看她的头,她的头一阵一阵的疼,纱布上也都是血。
沈美华走走停停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到医院,医院里人不多,她到了说明来意,医生拆了纱布看了眼,没有什么大问题,重新给她包扎了一下。
“不要沾水,要静养,回去多卧床休息。”医生交代完,把单子递给她,让她去交钱。
她拿着单子交完钱又买了冻疮膏,慢慢的往回赶,走到半路两条腿开始打颤,酸的走不动路,手撑着一边的树喘着气休息。
“美华,去县里了?”王叔赶着牛车停了下来。
他刚离的远的时候就见前面走着的人像美华。
沈美华听见有人喊她,转过身就见是王叔,他赶着马车,车上坐了不少的人。
她还没来的及回应,就见车上的一个妇人开口道:“美华,快上来。”
一边的王叔也让她赶紧上车。
“谢谢叔。”沈美华道完谢,爬上牛车和大家坐在一起。
“美华,你这头这是?”坐在沈美华旁边的一个妇人声音很大的说道,她话一说完,车上所有的人视线都朝着沈美华头上看了过去。
“不小心撞到了。”沈美华解释道,没有过多的开口说话。
“你这撞的不轻。”刚说话的人又接着说道。
沈美华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