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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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色这才好点,从怀里掏出两个果子给她。说是果子,简直比草还要难吃。但是安珀和知道她必须吃,她要好好的活着,林楠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她闭上眼睛,胡乱地把果子塞到嘴里,随意嚼一嚼,生生地咽了下去。

男人见她吃完了,拖着她就往床上走,安珀和慌了,“你干什么?”

“啧,养你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男人对安珀和的挣扎显得很不耐烦,拖得更加用力了。

安珀和的一只手紧紧地抠住地面,有些慌乱地说:“我现在受伤了,不能生孩子的!一起睡,我会死的!”

男人停了下来,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omega,那是贵族才有资格享用的东西哩,“真的?”

安珀和拼命点头。男人把手一松,“真麻烦,要几天?”

“一周!”安珀和怕太久会耗尽他的耐心,一周的时间,自己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男人怏怏地自己爬到床上睡了,安珀和趴在地上不敢动,生怕引起他的注意。没多久,震天的鼾声响起。

安珀和忍着疼痛,爬回林楠身边。

洞窟的地面非常不平整,还有一些尖锐的石头。经过刚刚的拖拽,安珀和的腿上和手上已经被划得鲜血淋淋。她顾不上这些,从怀里掏出偷偷藏起来的果子,细心地嚼碎,那苦味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她顾不上这些,她温柔地捏住林楠的下巴,慢慢渡给他,确保他都咽了下去。

她将林楠翻了个身,把白天男人买的药抹在他背上。一边抹,一边想哭,但是她忍住了,只是手在微微的颤抖,林楠一定很痛苦吧。

忙完这些,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全身的疼痛袭来,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她把林楠放在干净的草上,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抱着他睡着了。

一周以来,安珀和一直十分配合,想尽办法讨男人开心。男人开心了便会跟她介绍这个星球,介绍他自己,偶尔还会给她买一点药。

安珀和通过跟男人的交谈,对这个星球有了一些了解。这个星球很小,上面只住了几百个卡达尔人。资源十分匮乏,只有一个小药店,一间小杂货铺。其他人都是靠路过的军队丢弃的垃圾过活。

他们也会种些东西,不过都十分难吃。

安珀和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那些药效果不好,林楠的情况恶化了,她等不了了。

这天晚上,男人回来的时候,安珀和已经坐在了床上。看见他进来,对他甜甜一笑,“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你这些天的照顾。”

男人微微一愣,开心地走过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的手抚上安珀和肩头,安珀和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努力地笑着,“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们虫族的真身呢。”

“每个种族都不太一样的。”男人急不可耐地开始剥她的衣服。

安珀和按住他的手,“听说虫族变身特别威武,你能给我看看吗?”

“怎么这么麻烦?”男人有点不乐意,他觉得自己真实的样子有点丑,但是眼前的omega显得十分期待,哎,要拿来生孩子的,想看就给她吧。

“你可看好了。”他身上皮肤开始慢慢变黑,全身的骨骼咯吱咯吱地作响,皮肤裂开,骨头长出来,最终变成了一只硕大的丑陋的虫子。

男人得意地抬起头,却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就顺着脖子下面的壳缝里钻了进去。

安珀和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再见,虫子先生。”

子弹在他体内炸开,恶心腥臭的液体炸了安珀和满身满脸。她趴在床边,不停地干呕。

在刚加入临时军的时候,她接受过培训,这种虫子的软肋就在脖子下面,那里有一片没有被护住的皮肤。

她扶住床边,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这天晚上她没有再跟林楠睡在一起。她身上太脏了,而且她明天出门还需要靠这身气味的掩护,所以不能清理。

躺在石床上,那虫子该死的臭味一直往她鼻子里钻,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看向林楠的方向,一夜未睡。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爬起来,费了好大劲才用棍子撬开石床,挖出了男人埋在下面的罐子。罐子里有满满一罐的虫族通用币。她随手抓了一大把放在口袋里。

喘了几口气,接着开始搜寻男人的衣物,找到一件黑色的大衣。穿上之后,帽子搭下来将她的脸遮住了大半,又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一条黑色的围巾,将自己的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准备好一切,她走到林楠身边,扯下围巾,在他额头印上一吻。林楠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安珀和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等我回来。”

走出洞窟的一瞬间,夹杂着冰雪的狂风刮了过来。寒意瞬间侵入她的全身,让她瑟瑟发抖。长时间没有进食的安珀和眼前开始发黑。

她用手盖住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眼前几乎是一片雪原,只可怜的长了几棵小树。遍地都是类似她住了好几天的隆起的洞窟。

街上还有几个虫族beta,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挡在了去药店的必经之路上。

安珀和深吸了一口气,将兜帽扯下了些,向前方走去。

☆、35|6.27|

经过几个喝酒的卡达尔人时,他们突然停下来谈笑,眼神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安珀和心里猛地一抖,却不敢表现出来,尽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那几个卡达尔人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生,而且他穿的也太多了吧,但是他的气味很熟悉,很常见的臭虫味,便也没有多想,又开心地喝起酒来。

围巾下的安珀和咬了咬唇,全力集中自己的精神力,提心吊胆地走了一段路。很好,后面没人跟上来。

一路有惊无险到了药店,这个洞口比别的洞窟大点,门口支了个破牌子。她弯腰走进去,里头的采光很不好,主人贴心地在墙上挂了盏灯。

店主是个老头子,眼睛大概不是很好,带了一副老花镜,躺在椅子上看报。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没起身也没抬头看,只是嗅了嗅,“卡卡,你又来了啊,还是要最便宜的那种?”

安珀和压低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低又哑,“这次要贵的。”

店主这才诧异地抬头看他,鼻子不停地耸动,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不是卡卡。”

“我是卡卡的亲戚,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让我来买药。”安珀和的手在大衣下悄悄握住了枪,漏洞太多,如果他发现了,就只能......杀了他!

“哦。”安珀和高估了卡达尔人的智商,老头子站起身,慢慢踱步到药柜,一再强调,“最贵的抗生素要十个通用币一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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