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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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是说清河王爷和九城兵马司总提督的夫人可以会不清不楚吗?属下离开清河王府,第一个就先拜访了这个总提督的夫人;娘娘你是不知道呀,那个九城兵马司总提督的夫人那叫一个风骚的呀……”

“咳咳!”裴峥瞥了一个淡淡的冷眼在素玄身上。

正说得口若悬河的素玄被那一剂冷眼看的一个回神,咂咂嘴,呆呆的看着面前已经眼睛放光的皇后娘娘。

徐昭不知道裴峥和素玄之间的小动作,还在等着听他的下文,见这小子忽然住嘴不说了,立刻着急的伸手捅了捅他的膝盖,“继续说,继续说呀……”

素玄仔细斟酌着用词,忌惮的又多瞟了裴峥两眼,改变动作,由蹲变成了坐,依然抱着他的一盘葵花籽,呸呸呸的吐着瓜子壳,继续道:“原来那个总提督的现任夫人是个续弦,而这个夫人的出身更是耐人寻味,经由属下查探,她曾出身与花柳街,是曾红极一时的花魁娘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九城兵马司王大人,这才被赎了身进了王府,当上了主子。”

一听这话,饶是自诩已经见多识广的徐昭都有些忍不住目瞪口呆,感情这王夫人也是个很有故事的美人啊,跟喜欢在万花丛中嬉戏的清河王爷还真是天生一对。

“那个王大人知道自己的夫人和沈正河的关系吗?”一直沉默的裴峥直接命中主题。

徐昭也从自己的无限想象中回过神来,双眼放光的看着素玄;心想着如果这个王大人知晓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一腿还能忍耐,她就一头撞死在素玄怀里的葵花籽盘里。

“世子爷问的妙,属下正要说呢,这件事别说是王大人他不知道,属下无意间还探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素玄一脸精明的往徐昭面前一凑,压低声音道:“大宛的朝局看似平静无波,多年来一直被太后把持,实则早已内藏波澜,有一批由宗亲号令的保皇党一直在私底下跟太后作对,而这位王大人正是这派保皇党中的中坚力量。”

徐昭‘噌’的一声就从地上蹦起来,瞪大了一对发亮的眼珠子就跟闻见血的水蚊子似的,双目发光:“此话当真?”

“娘娘,你咋就不相信属下的办事能力呢。”素玄装模作

能力呢。”素玄装模作样的捏起衣角在自己的眼角轻轻地按了按,那副欠揍的模样着实要人牙痒痒;可现在,徐昭却觉得这货此刻的模样却是格外妖娆动人,越看越觉得是个宝,也不知楚烨是从哪儿将他挖出来的。

裴峥放下手中的茶盏,长眉微蹙,慢慢说道:“大宛皇族自十五年前虽逐渐凋零,但毕竟还是大有人在;她林瀞瑶纵然只手遮天,可毕竟明不准言不顺,恐怕那些自命清高的皇族早就看不惯她,私底下说她牝鸡司晨也不一定。”

“可不是嘛,属下打听到以前那些皇族还只敢在背后偷偷地和大宛太后作对,可这些人近些年胆气足了许多,居然偶尔敢在朝堂上与她对峙;而一直为太后所用的上官无策这些年来除了守着龙腾军什么事都不做,太后渐露对他的不满,这才开始渐渐宠幸起沈正河来。”素玄继续叭叭叭的磕着瓜子皮:“说起这个沈正河也算是争气,短短数年之内已直逼上官无策的地位,不过他这个人素来耍些阴谋诡计倒还可以,毕竟手上没有太大的实权,更没有像上官无策一般,直接手握兵权,招人忌惮。”

徐昭听起素玄提起上官无策,在心尖尖上轻轻地将他的名字转了一转又一圈,她总是觉得这小子在憋着一股坏,回忆起二人初次见面时他扬言是奉旨来杀她,可是没过多久这朵漂亮雍容的牡丹花别说是杀她了,他丫的居然神经错乱的对她生出了兴趣,至今她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刺激了他,让他在一边折磨着她的同时还将她带到了大宛。

但,就算是上官无策一路上用再多的手段来混淆视听,来遮掩他的真正目的,她始终没有小瞧这小子一分;尤其是这几次她跟上官无痕的接触,总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或许有着某种联系;要不然,仅凭沈凝香的手段,是断然不会察觉到这么多重要的线索一条条的提供给他,除非是除了沈凝香之外,还有其他真正暗中帮助上官无痕的人悄无声息的再给他传递着消息。

等梳理好脑海中如乱麻般的一切,徐昭嘴角勾着坏笑,看向素玄:“猜猜看,林瀞瑶知道沈正河背着她跟各色各样的女人来往吗?”

素玄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唰的一下放下怀中的葵花籽,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属下将沈正河的风流史神不知鬼不觉的告知大宛太后知晓?”

裴峥淡淡笑着拂着茶盖,看着淡绿色的茶水一层层的洇开,腾出白色的雾气:“宛城百姓众所周知,清河王爷的正妃在当年产下长子后就缠绵病榻,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而他的那些侧妃姬妾,这些年来也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被送出府邸,现在偌大的一个清河王府,除了还剩下一个常年卧病不起,随时都可能命毙的一个侧妃之外,沈正河再无其他女子在府;很多人都以为是沈正河贪恋权势,不再留恋芳丛;可仔细一想这时间都能发现一些古怪,沈正河遣散姬妾的日子正好是他逐渐平步青云的开始;难道这不奇怪吗?”

徐昭捂着嘴角嘻嘻的笑:“或许,咱们的这位大宛太后还是个醋坛子也不一定,但如果被她知道沈正河虽然表面上为她散尽姬妾,但实则却又是这般处处留情,又该是怎样的脸色?”

一听这话,素玄立刻摩拳擦掌起来,“好,娘娘尽管将这件事交给属下去办,属下定能办的漂漂亮亮。”

看着素玄那副唯恐天下不乱模样,徐昭轻然笑着:“这件事不仅要告知林瀞瑶知道,还有一个人,他也必须知道。”

裴峥接过话:“九城兵马司总提督王大人!”

“没错,自古以来领兵打仗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有血性的,如果让咱们这位王大人知道他千疼百爱的女人背地里被沈正河给睡了,恐怕这宛城就不似现在这般平静了。”说着,徐昭就看向素玄:“你派几个人专门去一趟城内东北方向的镇北军军属居住地,找一个叫傅天泽的人,告诉他,最迟后天就会有动静,让他准备好一切,大干一场的时候要到了。”

翌日

随着金乌的慢慢升起,正阳宫内高燃的烛火渐渐被人熄灭,络绎不绝进出殿内伺候的宫人们各个手持铜盆净水、丝帕棉布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份内的事。

可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女子喊叫声从殿内传来,宫人们立刻就分辨出这声音是谁喊出来的,当下也顾不上手中还端着的物器,慌忙双膝跪地,不敢抬头张望半分。

而就在殿内,林瀞瑶披头散发的跌坐在宽大精致的金丝楠木凤床上,一双充血的眼睛目眦欲裂的瞪视着此刻跪在面前的一个小宫女身上,颤抖的嗓音玩若是从肺腑中挤出来一般,僵硬的开口道:“你再说一遍,清河王他做了什么?”

“太后请息怒,奴婢们也是在昨日才得知,原来清河王爷这些年来一直跟不少朝中大臣的妻妾私下有染;就连前段时间九城兵马司的王大人新娶的续弦都跟他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林瀞瑶脸色蜡白:“王大人?就是那个娶了一个娼妓为妻的王大人?”

“正是!”

‘砰’的一声,林瀞瑶一把就抹掉细白的手腕间佩戴的红玉手镯重重的摔在地上,就看那价值连城的玉镯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地上后瞬间摔了个粉碎,红色的玉碎飞溅的到处都是;刹那间,殿内静若寒颤,只有林瀞瑶因为愤怒而不断喘出来粗气声清楚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他竟然背着哀家跟一个娼妓厮混……他竟然敢……他竟然敢!”

林瀞瑶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地面的玉碎,仿佛那就是沈正河本人,恨不能将他咬碎撕扯、大卸八块。

------题外话------

宝贝们,新年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抱抱!

过年了,漫漫也要准备拜年之类的一大堆人情世故,如果更新的较少,请亲爱的们体谅一二。

亲!

☆、031:好戏开场

只是,就在林瀞瑶对着沈正河咬牙切齿的时候,九城兵马司内同样阴云密布、气压沉沉。

作为而立之年就能封将领兵、手握重权的朝中大员,王岳自是同龄人中人人羡慕的佼佼者,可此刻,这位佼佼者却是一脸铁青,头冒绿光,一把就将手中的匿名信笺重重的拍在桌案上,跟着又像是不解气一般,双手在空中狠狠地对着那信笺一通撕扯蹂躏,待再一撒开,如雪花般四处飞舞的纸屑飘飘洒洒的洒落了一地,至于上面究竟写了什么,除了王岳本人,却是无一人再能知晓。

站在王岳身边的副将小心的揣摩着总提督大人的脸色,机灵的眼神轻飘飘的瞥了几眼已经碎的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渣渣的信笺,捏着小心,问道:“大人可是遇到了心烦之事。”

王岳蹙着眉心怒视着满地的碎纸屑,一张留着髯须的粗狂脸上青筋一阵阵的蹦蹦乱跳,信上之事不管是真是假他是绝对都不能说给外人听的,那可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就算是自己最亲近相信的副将,他也不能轻易提上一句;要知道,怀疑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可是一个男人一辈子都难以抹杀忘记的奇耻大辱。

至于自己的夫人是否被沈正河给……

王岳抿紧了唇,慢慢攥紧了拳头;这些年来他早就看那个只会耍弄阴谋诡计的家伙不顺眼了,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位太后面前的大红人。

“张峰。”

副将忙回话:“属下在。”

王岳一双喷火的眼珠子几乎都快将碎纸屑给烧着了,一字一句,说的字字珠玑、清楚明了:“给手底下的弟兄们都说一声,近段时间城内有盗匪出没,一定要睁大了眼睛、提起精神好生巡逻;尤其是清河王府附近,布上两倍兵力,连一只母蚂蚁都不能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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