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宋净再见到程余鹤的时,是个天气相对糟糕的下午。
临近六点,天色渐暗,寒意倾盖下来,笼罩着整个天空。
刚出公司,一股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宋净不经打了个寒颤,把手往兜里揣。
临安的冬天是实实在在的冷,风呼呼的往脸上刮,像刀子一样,铺天盖地的插向宋净这个活靶子。
细雨绵绵,寒意湿重,宋净稍微压低了伞,低下头,抹了把脸,吸了吸通红的鼻头,提了提围巾,把下半张脸尽量埋进去。
临安的天气一向如此,地形纬度使然,夏季酷热难耐,可一到冬季,便寒气深重,细雨霏霏。
这种天气对腿脚有伤的人并不友好,此时,宋净面色算不上好看,苍白中混杂着一点被寒意侵蚀的红,右膝骨缝的痛意来势汹汹,甚至一度盖过身上的寒意。
不易的走向公交站,宋净有些支撑不住,便往后挪动几步,半边身子轻靠在上,微微借力。
轻风携细雨抚过站牌,积成薄薄水珠,水珠汇聚,顺着站牌边缘缓缓流下,与余留的小水珠相撞,慢慢浸湿大衣边缘。
靠在站牌上,宋净感觉手臂一凉,寒意上涌,动了动僵冷的手,从兜里摸出手机。
6:03
在等七分钟,如果公交还不来,就打车回去,宋净告诉自己。
等待总是漫长乏味的,身旁小声的抱怨声不断传来,“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这么冷的天,真的是冷死人了!”
宋净沉默的听着。
时间缓缓流逝,这时,身边突然喧闹起来,更有人直接横穿马路,跑了过去。
周围顿时喧闹至极,即使宋净再静心戒躁,也不免抬头看了一眼。
人群环绕中,一抹红色甚是耀眼,随着距离的拉近,在错开的间隔中,一个外披大衣身穿酒红色吊带长裙的女人出现在视线里,身材高挑,五官曳丽,白皙的皮肤与红裙相得益彰,脚上穿着大约七八厘米的高跟鞋,一举一动,一姿一态,媚媚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