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很幸运,不必去经历这个过程。”盛宓摸摸她的头,万千期许,“阿娘盼你能不被世俗影响,坚守初心。”
阿九似懂非懂,问她:“阿娘说的“那个人”是谁?”
“她……”盛宓沉吟,颇为感怀。眼前仿佛浮现旧日一幕,那个人意气风发,挥斥八极,“破女子颈间累缳,乃天盛草创之当务。”
“她是阿娘毕生敬佩的人。”亦是有负之人。盛宓黯然垂眸,不再多言,将手中火把抛掷屋内。
火舌舔卷起撕裂的帐幔,向四周蔓延,甚至一路攀升,燃至横梁。
转眼间,茅屋彤彤,彻底成了火窟。
阿九怔怔看着,她与阿娘住了三年的家,却在朝夕灰飞烟灭,只化作乌尘滚滚,冲上天际。
正怅然若失时,阿娘松开她的手,叮嘱道:“阿九,还有一件事,你需要记住。”她转首看去,身侧的人已默默摸出怀中的一根玉簪,等反应过来,她惊呼一声,“阿娘!”
来不及阻止,盛宓已握住玉簪,重重向自己脸颊划去,伤口从眉梢至唇角,狭长一道,瞬间滚出血珠。
泪水涌出阿九眼眶,她捂住盛宓的脸,痛哭不止。
“阿娘没事,”盛宓摇头,安慰她,“这是我的决心,所以不要难过。”
“只是,阿九也要记住,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盛宓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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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少,但潜藏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