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璨心头一紧。
“我就喜欢这种感觉,”为了虚张声势,他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想那么快摆脱心理负担,没门儿。”
贺行舟无可奈何:“怎么会有你这么拧巴的人?你这样会活得很累。”
”我乐意。”萧璨说。
贺行舟叹了口气,又问道:“既然那么忙,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去除标记的手术呢?”
萧璨沉默了会儿,放下手机,切换到日历界面。
虽然是个小手术,但也不可能随到随做,肯定得先做一些检查,等拿到报告以后再约具体的时间。
等正式做完,也得给自己稍稍放几天假,休息一下。
这么看来,暂时恐怕是做不了了。
“喂?”等了半天的贺行舟唤了一声。
“下个月。”萧璨含混地答道。
“我陪你去吧。”贺行舟说。
萧璨吓了一跳:“没必要!”
“毕竟是个手术,”贺行舟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这种事,你也不好随便告诉别人吧?”
“没事啊,我室友知道,他可以陪我。”萧璨说。
“可这是我的责任。”贺行舟说。
萧璨心头一阵烦躁。
责任、义务、亏欠,尽是些讨人厌的词。
“你陪我去,万一被人看见了,那我还混不混了?”他反问。
贺行舟嘟囔:“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萧璨说,“反正不用你陪,别给我添乱。”
贺行舟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那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没这个义务。”萧璨说。
正聊着,房门被敲响了。
“我不跟你说了,室友找我,”萧璨说,“记得把煎虾饼的教程发我!”
他说完便切断了通话,冲着门口喊道:“欢迎!”
慕念文推门走了近来,丢给他一个巴掌大的小包装。
萧璨伸手接住:“这是什么?”
“遮瑕贴,”慕念文说,“你试试,再打点粉,应该可以混过去。”
萧璨顿时感动:“你太好了,我好爱你!”
慕念文得意地笑了笑,往房间里扫了一眼,问道:“怎么乱七八糟的?”
药箱还落在地上,周围全是散乱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