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秉轻松一笑,轻轻佻佻道:“还请陛下莫要生气,小小年岁正是玩耍的年纪,成天崩着个脸可不好。”
小小孩童,他可不放在眼中。
姜瑙也附和着:“皇兄言之有理,陛下才九岁,本公主同陛下这般大时,还在扑蝴蝶呢,那御花园内的蝴蝶,陛下觉得可漂亮?”
身为西燕的二公主,她也是瞧不起这九岁小皇帝的,若非有摄政王的扶持,这羽国怕是早就被西燕攻破。
小皇帝面色愤然,他那双黑亮的眼底,此时布着怒意。
其他朝臣也是一脸的怒色,一个个愤然开口:
“既是进了我羽国,便要守我羽国的规矩,大皇子与二公主这般张狂,可是未将我羽国放在眼中?”
“西燕同羽国实力相当,这两人竟这般折辱我羽国,当真是太放肆了!”
“啧……这两人怕是未见识过摄政王的厉害,在多多作死,一会便被送去了京郊。”
……
尽管这些朝臣言语激烈,但姜佑秉同姜瑙二人,依旧是站在殿内,表情不慌也不乱。
他们料定小皇帝,不敢将他们赶出宫宴。
也料定薄砚不会出手,如今在边关羽国可是颓势,若是将他们赶出宫宴,那边关他们也是不想要了。
姜瑙把视线移至薄砚身上。
薄砚周身覆着寒意,他垂着眸视线落在桌上,似殿内发生的一切,皆与他无关。
而薄砚身旁站着的那位男子,便是容颜无双,时时刻刻都在吸引着旁人的视线。
姜瑙的心头有些烦躁。
那男子同薄砚的关系,定是亲密非常。
或许薄砚并非未开荤,只是那对象不是女子罢了。
这般想着,姜瑙便咬咬牙,她高声盖过众人议论、讨伐的声音:
“本公主此次来,是特意来求陛下赐婚的,本公主想嫁与摄政王,还请陛下赐婚!”
姜瑙站在原地,她先是瞧了眼皇位上的小皇帝,便又将视线放到了薄砚身上。
周遭朝臣听了姜瑙的话,顿时闭上了嘴。
整个金銮殿顷刻间,就变得无比寂静,这些朝臣瞧向姜瑙的眼神中,都带上了讥讽。
就连那皇位之上,原本带着怒气的小皇帝,他那神色间都染上了讥诮。
他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浮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朕之前就说过了,摄政王的婚事,朕做不了主。
现下摄政王也在,二公主可亲自询问,摄政王自己可同意这门亲事?”
之前皇兄便叫他拖延此事,那二公主来求赐婚时,他便将话头都甩给了皇兄。
“那本公主恭敬不如从命。”
姜瑙覆着轻纱的脸上带着笑意,她朝着薄砚走去,行走将她熊前晃晃荡荡,引得一些上了年纪的朝臣暗呼晦气。
那姜瑙走至薄砚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