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没有在意周围的眼神，只是笑了笑，“替别人道歉没有意义，所有的道歉如果不是真心实意那就没有张口的必要。我是因为自己去道歉，刚才，我上课开酸奶，开的猛了把酸奶撒牛老师身上了。”
沈惠：......
沈玥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另外一瓶草莓味的酸奶放在沈惠桌上，“对了我还有一瓶，给你喝。”
扔下酸奶后，沈玥就离开教室了。
沈惠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周围没有任何人向她搭话。
沈惠知道这种情绪，这是那些人在害怕自己。
害怕，是正常的。
只有害怕了，才会想远离，而不是去加害。
她就该被畏惧。
这样才安全。
沈惠看着沈玥离开时留给她的酸奶，拆开吸管插进盒子里喝了起来。
原来，沈玥喜欢这种味道，还不错。
沈惠一边喝一边计算着沈玥回来的时间。
……
沈玥确实是去找牛开怀道谢了，她感谢牛开怀在第一天给了沈惠展示自己的机会，并且没有驳沈惠的面子。
这让牛开怀很意外，他从来没想过那个只知道睡觉的沈玥能够注意到这种事情。
“你跟你妹妹关系很好？”牛开怀问。
本以为沈玥会点头，但沈玥竟然老实地说，“现在还不算太好，但再过不久就会变成最好。”
牛开怀明白了沈玥口中的意思，没有再细问，“你今天上课居然没睡觉，值得表扬！原本你哥还让我盯着你，现在好像不需要了，你好像也不想给妹妹做坏榜样。”
沈玥点了点头，“我不会再上课睡觉了，但是牛老师，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这还是沈玥第一次对牛开怀用敬语，牛开怀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这种拜托，感觉不像是小事啊。
虽然牛开怀心中发虚，但他还是应了，“你说说看？”
沈玥认真地冲牛开怀鞠了一躬，轻声道，“我的妹妹沈惠是物理方面的天才，尤其是在空间和时间的研究上现在也很少有人能达到她的程度。但是她这样的状态很危险，我所认识的人里目前只有牛老师您才有可能救下她。”
牛开怀听得云里雾里的，“天才是好事啊，我刚才上课也感觉出来了，你妹妹很厉害，和班上那群雏鸟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样的人傲一点也正常......”
“可是我想让她学会尊重，学会体谅。牛老师，能请您在物理方面打败我的妹妹吗？”
牛开怀有些犹豫，事实上，如果是打败其他学生，他肯定马上就答应了，在他的字典里面，没有以大欺小这四个字。
可是沈惠明显不一样。
牛开怀不能保证自己能在物理领域赢过她。
这时沈玥又开口了，“牛老师，您应该相信自己，我看过您研究物理课题，那个时候，您的眼里有光。”
牛开怀惊讶地看向了沈玥，这是他第一次无法再将沈玥当做一个需要被教育的小孩来看待。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牛开怀终于笑了一声，“小沈玥，我小看你了。我就知道，沈家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行了行了，我答应你，你快回去上课吧，看我赢不赢就完事儿了！”
沈玥笑了笑，眼底仿佛闪烁着星光，她看着牛开怀，声音无比坚定，“我相信牛老师肯定可以赢，您是我见过最负责也是最有实力的老师。”
沈玥说完就离开了。
剩下牛开怀一个人在办公室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疯狂联系以前一起的研究伙伴。
“你小子疯了吧，之前突然转行去搞数学，现在又想开了？”
“别废话，老子要研究一个课题你来不来！”
“来来来，我牛哥要重出江湖了哈。”
沈玥回到教室看见沈惠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没有焦距地看向前方，手上拿着自己给的酸奶，与周围吵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同沈玥当初展示出了实力就有一群同学过来问她问题不同，沈惠身上的刺太过扎人，让班上的同学连靠近都不愿意。
要不是沈玥事先就想到了这一点把位置调到了沈惠旁边，现在的情况将会更危险。
沈玥走到位置上坐下，问，“你在想什么？”
沈惠随口回答，“在想时间膨胀公式。”
沈玥睁着她无辜的眼睛，眨呀眨，“那是什么？”
沈惠看了过来，一把盖住沈玥的眼睛，回道，“你不会感兴趣。”
沈玥把沈惠的手拿开，岔开了这个话题，“惠惠你好聪明，你可以教我学习吗？”
“凭什么。”
“你这么厉害，我作为你的姐姐学习要不是不好岂不是让你很丢面子，我不想其他人对你指指点点。”
这话乍一听似乎像那么回事儿，但沈惠总觉得这不是沈玥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