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贵族小学。
在一片吃惊的目光中,赵名才老脸阴沉的盯着林北,他将眼镜男缓缓扶了起来。
“舅舅,就是这个人目无校纪,竟然还敢公然威胁我!”
“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不然我和盈盈可要丢尽脸面了,”眼镜男假惺惺的说道,然后一把将他女儿抱了过来。
班主任也是指着林北添油加醋的说:“赵校长,像这种素质低下的家长估计也教育不出什么品学兼优的孩子,我看把他们都开除算了!”
她眯起眼睛,轻蔑的看了眼农民工和林北。
农民工大哥面色惨淡,想要辩驳却只张口并未出声,他生怕再给林北添麻烦。
可是。
林北却面色肃然,幽幽道:“恶人先告状,这莫非就是贵校为人师表该有的样子吗?”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如果真是如此,那这学校我看不上也罢!”
“狂妄!”
赵名才面带愠怒,他走上前去盯着林北道:“雅兰贵族小学至今已成立四十余年,岂容你等小辈亵渎!”
“学你们可以不上,但是在我雅兰贵族小学公然闹事,蔑视校规你总要给个说法吧!”
他负手而立,言语间尽是对林北的轻蔑、斥责。
似乎,真的是林北错了。
“说法当然要给,不过不是我林某人给你们,而是你们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如果所有人办事都如同赵校长一般,不由分说的偏听一方,那这社会岂不是要乱了套?”
林北不以为意的摊开手,可目光却犀利如电,让自始至终都气势凛然的赵名才都不由得浑身一颤。
再看林北。
风轻云淡,面若温玉。
赵名才似被戳到了痛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自从他担任这雅兰贵族小学校长的几年来,只要是学校事务统统都归他说了算,旁人谁敢说一个不字?
在这方寸之地,不论是达官显贵或是豪门富绅,只要是为孩子上学而来,又有谁不弯腰低眉?
赵名才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卑躬屈膝,兀自蹦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林北,也配跟自己叫板!
“小辈,说话可是要讲究分寸的,我赵名才在任数年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
“即便是我错了又如何?在这所学校,一切都听我的!”
赵名才冷冰冰地说道,周围的那些家长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火,皆是为林北捏了把冷汗。
农民工大哥此时也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林北的衣角,他没说话可那犹豫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赵名才,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
也许是察觉到了农民工大哥的惧怕,赵名才那桀骜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嘲讽,嘴角带着冷笑。
反观林北,岿然不动,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未曾掠起一丝波澜。
威胁?
林北抬眉凛冽,一声幽幽的叹息后道:“林某平生虽不喜与人交恶,可你却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也罢,省得我再重新寻找学校,今日不妨就换个校长如何!”
哈哈哈。
林北刚说完这句话眼镜男当即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讥讽道:“真是个不自量力的东西,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我看他脑子一定是坏掉了,赵校长德高望重,是你说换就能换的?”
班主任也满脸嘲讽,指着林北娇喝道。
赵名才冷哼一声,也是满脸哂笑,全然把林北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