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今天不在北斗星,去出差了。”
奥兰多似乎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俩坐个空轨回去吧。”
楚辞追问:“你是不是对穆赫兰参谋长有意见,为什么他来接我你就那种表情?”
奥兰多问:“我什么表情?”
楚辞道:“就是一种他要是来了要么你死要么他死的表情。”
奥兰多:“……那估计是我死吧,毕竟不论是精神力还是体力我都不如他,更不如你。”
楚辞摊了摊手。
将箱子送上运输履带投递回学校,站在空轨站台上等列车时,奥兰多将手臂枕在脑后,很是感慨地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再过一年我就要毕业了。”
“你毕业后是回首都星还是留在北斗星?”楚辞问。
“大概率会留在北斗星吧,”奥兰多嘟囔,“可是我又很舍不得家里……”
但他下一句立刻振奋起来:“我还没有建功立业,不能回家啃老!”
楚辞慢吞吞道:“可是你再建功立业,应该也不会比你大伯这个舰总元帅更厉害了吧?”
奥兰多:“……”
“说起我大伯,”奥兰多挠了挠头,“他都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了,平时也没见他怎么忙,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回去他好像特别忙似的,我都没见他几面。”
“他有解释为什么不让你去探望你父亲吗?”楚辞问,“明明你父亲状态很稳定。”
“没有,”奥兰多摇头,“我也没问。”
“为什么不问?”
奥兰多低声道:“因为就算问了也只能得到一个搪塞的答案,还不如不问。”
“这件事我能告诉别人吗?”楚辞道。
“啊?”奥兰多摸了摸后脑勺,“我母亲自杀的事吗?”
“不是,你伯父不让你去探望你父亲的事。”
“哦,这个无所谓。”
回到家,楚辞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扔进柜子里,打着呵欠去洗漱完就躲进了被子里,西泽尔不在,他摊开四肢平平整整地占据了整张床,本来还想给西泽尔通讯说自己回来了,结果没一会自己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辞发现自己旁边多了个人,他昨天睡觉的时候没有开精神力场感知,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凌晨五时,但他已经清醒了,蹑手蹑脚地刚要起身,西泽尔忽然手臂一伸,揽着他的腰将他拽了过去。
楚辞贴在他胸膛上,低声叫:“哥?”
没人应。
楚辞又叫:“西泽尔?”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看来是没醒,刚才抱人的动作大概是在做梦。
他手臂箍得很紧,楚辞也就不好在起床,怕吵醒他,干脆再次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阵,感觉到西泽尔似乎动了一下,他才再次睁开眼:“醒了?”
“嗯。”西泽尔的鼻音很重,他好像有点感冒,声音也是沙哑的,“你怎么在我怀里了?我昨天晚上回来看你睡着了都没敢抱你。”
楚辞道:“你自己抱的。”
“真的?”西泽尔打了个呵欠。
“不然呢?”
西泽尔的语气有几分遗憾:“还以为是你自己钻过来的。”
楚辞:“……又区别吗?”
西泽尔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吗?”
他刚要煞有介事地阐述一下这二者究竟有何区别,就被楚辞抱了个满怀。楚辞搂着他的的脖子,跪在他腿上,和他身体贴合在一起:“这样可以了吧?我自己过来了。”
西泽尔扣住他的腰,将他抱到了盥洗室放在洗漱台上,道:“下午去靳总家吃饭。”
“诶?”楚辞用光裸的脚尖踢了一下他的腿,“你怎么也不去上班。”
“今天是周末。”西泽尔低下头,见他冷白的足弓在自己腿上胡乱蹭来蹭去,便放下牙杯,捉住了他的脚踝。
楚辞怕痒,下意识往回一收,没收回去。
“靳总怎么知道我会回来了?”楚辞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的。”西泽尔捏了一下他的脚腕,那处皮肤像是很久没有见太阳,白得透明,轻轻一捏就留下一个粉红的印子,但是过一会又不见了,于是西泽尔复又捏了一下。
“诶,差不多得了,你捏橡皮泥呢?”
西泽尔松开他,楚辞从洗漱台上跳了下来,西泽尔追问:“橡皮泥是什么?”
“一种小孩玩具,你要是想玩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一盒。”
“为什么我小时候没有见过?”
“因为你没有童年。”
“……”
西泽尔洗漱完,楚辞就将他赶了出去,三分钟后他自己也洗完了,坐在餐桌前看着西泽尔将冷冻的早餐放进炉子里加热,忽然道:“neo说,她觉得西赫就是你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