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但这样正确吗?身为老师应该‘有教无类’,这个词是说教育学生不应该给学生分类,应该一视同仁。”
“可他们都学不会,也不做作业。”
康妙玟想了想,“他们不懂,在学生时代学习才是对自己的未来负责,等他们明白过来,可就晚了。”
冯婷婷大呼小叫,“哎呀!你说话怎么跟我妈妈一个样?她也是这么说的。”她叹气,“都怪你们两个太好了,妈妈说如果我不赶上你们,你们以后就不跟我玩了。”
——哇!没想到严秋菊女士居然跟女儿说的那么坦率,怪不得冯婷婷愿意努力学习了。
三个小伙伴中间,原本只有张娅宁这个学霸前途最好,后来去了美国留学。冯婷婷和康妙玟都过得很一般,大姐莫说二姐。
现在,似乎一切都改变了。
到了大操场,周日的下午也有很多人在锻炼,现在天气正好,3月初还有点寒冷,但又不像春节前后那么冷,刚好适合做做运动,还不会出太多汗。
三个小伙伴里,张娅宁的皮肤最白,张家三姐妹的皮肤都像妈妈沈莉,是天然的白皙皮肤,怎么晒都晒不黑。张娅宁的脸也很小,看上去就还像小学生,白皙的脸庞,鼻子很小巧,鼻翼附近有一些散落的雀斑,但因为肤色很白,雀斑颜色又不深,看上去就总是有女童般的稚嫩。
冯婷婷的肤色大概像她那两个从来没见过的生母生父,是三个小伙伴里肤色最深的一个。但有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弥补了肤色的缺陷。她的头发颜色也最黑,是很正宗的深黑色,头发也很浓密,不太好打理,常年扎马尾。
康妙玟的肤色是漂亮的蜜糖色,缺点是不能暴晒,一晒就变黑,以前不懂,傻乎乎的晒得黑乎乎的,自嘲非洲黑人。这次有机会从少女时代开始,坚决要保护皮肤,不能再晒黑了。
三个女孩各有各的美丽,十几岁的少女怎么都是好看的。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妆品,诚不欺我。
冯婷婷家境最好,穿的也比较时髦,一条修身牛仔裤、一件卡其色翻领外套,里面一件带蕾丝花边的白衬衫。张娅宁穿着一件有点旧的小花衬衫,一件显然是姐姐淘汰下来的有点旧的浅蓝色牛仔外套,一条黑色灯芯绒长裤。
康妙玟穿的也不差,牛仔长裤虽然有点肥大,但穿在她身上不觉得过大,反而有种足够休闲的意味;粉紫色乔其纱的衬衫,领口有两根飘带,恰好可以扎成蝴蝶结;穿了一件黑色天鹅绒的短外套。
玩了一会儿跳绳,三个女孩都出了汗,便都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双杠的金属杆上。
跳大绳讲究一个配合,甩绳子的两个人要步骤一致,不然绳子甩不起来;节奏也要恰当,不快不慢,太慢了绳子甩不起来,太快了跳的那个人跳不进去,会被绳子打到,就要重新开始。
康妙玟先跳,跳了几分钟,换了冯婷婷跳,然后冯婷婷换了张娅宁跳。
但张娅宁还没跳几下,从旁边忽然飞过来一只足球,“砰”的一声砸到张娅宁身上。
康妙玟和冯婷婷都吓了一跳,忙停下来。
而张娅宁已经疼得蹲下身体,手捂胸口。
冯婷婷还有些迷糊,“张娅宁,球打到你哪里了?”
张娅宁皮肤本来就白,现在脸色很难看,倒是看不出来脸色是不是变得更白了,只是说不出来话,根本没办法说话。
康妙玟跑过来一看,玛德,这缺德的球!
她过去捡起足球,气势汹汹的对找过来的男大学生喊,“你们没长眼吗?会不会踢球?不会踢球不要学人家玩球啊笨蛋!”
男大学生被劈头盖脸一通好骂,倒也知道是自己的错,非常低声下气,“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位小同学,不好意思啊,我踢歪了,踢到哪里了?”
康妙玟很恼火,“问什么问?知不知道你是男的,我们是女的?你没有女同学吗?去找个女同学来,带我同学去医院看看。”
男大学生从善如流,忙对另一个男大学生说:“麻烦你去喊黄娟同学过来,我不好去问人家小妹妹。”
一会儿过来一个女大学生,将张娅宁扶起来,低声问她哪里疼。张娅宁眼睛红了,哭着指了指xiong口。
黄娟脸色不太好,叫冯婷婷扶着张娅宁,过来说:“拿钱。人家小孩子要被你砸伤了,我看你怎么办!”
男大学生面红耳赤,很有点垂头丧气,“好好,都算我的。黄娟,麻烦你帮忙,我承你的情,感激不尽。”掏出钱包,抽了若干张纸币出来。
男生们不知道从哪里接了一辆三轮车过来,黄娟扶张娅宁到三轮车上坐下,冯婷婷和康妙玟也跟着坐上三轮车。莽撞的男大学生登上三轮车,将她们送去校医院。
黄娟带着张娅宁进了医院,康妙玟和冯婷婷想跟进去看看,但被护士赶出来,“诊室里不要进那么多人。”
也是。
康妙玟只好带着六神无主的冯婷婷出来等在走廊上。
冯婷婷吓坏了,语带哭腔,“张娅宁看着好疼啊,会不会……砸坏?”
“砸坏倒是不会,但会很疼,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发育。”
12岁的女孩普遍开始了第二性征的发育,来了月经,xiong口隆起,娇嫩的xiong部被砸到,很担心会有什么后续问题。
想着便狠狠的瞪了男大学生一眼:都怪这个笨蛋!
男大学生当然知道女孩伤到了哪里,心里也挺忐忑,说是无意的,是意外,但毕竟说起来非常的不好听,简直等同于耍流氓了。
“你叫什么名字?”康妙玟问。
“我?”男大学生愣愣的。
是不是笨蛋?你就说你是不是笨蛋吧!
“当然是你。你打了我同学,我当然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成池文。”
“哪三个字?”
“成功的成,吹皱一池春水的池,文章的文。”
又怎么样啊?好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