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栖抱着布丁一块儿冲他恶狠狠的‘汪汪汪’。
“但是你姐能干出踢小动物的事,是个狠角色啊!”唐骁摸着下巴,猜测。
“你们小时候不认识吗?你一副跟她不熟的样子。”
“读幼儿园的时候被她带着小朋友骗着卡进滑梯里出不来,算吗?”唐骁想着,脸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说起来你姐确实是我的童年阴影。”
阮栖想了想,诚实的:“其实你也是我的童年阴影。”
唐骁跟她摆摆手:“那你滚吧,你童年阴影收留不了你。”
阮栖脸皮厚,小脸蹭着他胖乎乎的手臂学布丁的模样撒娇:“不嘛。”撒着撒着又捏了捏他手臂,“诶?手感怎么不一样,你瘦了?”
唐骁说:“正常的抽条,你尽情的蹭吧,过段时间我孔武有力的手臂就只属于那些漂亮妹子了,你的脸配不上。”
阮栖向他露出一口白牙,然后狠狠的咬下去,唐胖子痛得鬼哭狼嚎,嗷嗷直叫。
咬完,阮栖堵在胸口的那股闷气就散了。
她是很容易站在别人角度想问题的姑娘,用唐骁的话来说,多少带点抖m性格。
在阮栖的意识里,姜书妍父母离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许佳宁尽力想让她住的舒服一点,毕竟也就高考这一年。
既然她都不舒服了......
阮栖蹲下身,摸摸布丁的脑袋,跟它说了很多话告别,说她会每天都来看它的。
布丁好像听懂了,也有点难过,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唐骁有点受不了她们一人一狗跟他这儿演虐恋剧,让她赶紧滚,别搁这儿等着蹭饭。
阮栖气哼哼的:“你还是不是人,没看刮大风了吗,我要是被风吹跑了怎么办。”
唐骁塞给她一把伞:“我不是人我能收留你破狗!被吹跑了正好,让这只蠢狗闻着味儿找你去。”
阮栖就拿着伞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她情绪一直很低落,她连唐骁都没告诉,当初捡到布丁的时候,她觉得布丁跟她自己好像啊,孤苦伶仃没人要。
她要是不要它,可能真的就没人要它了。
天空乌云滚滚,街上刮着大风,一下子驱散了热腾腾的暑气。
头顶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猛的狂风乱作,跟突然有妖怪施法了似的,阮栖觉得自己就是乌鸦嘴,她可能真的要被风吹跑了。
而且这个鬼天气,眼看着就要打雷,她有点怕打雷。
豆大的雨点忽然噼里啪啦砸下来。
离大门还有两百米,阮栖刚撑开伞,却连人带伞的被吹跑了半米,有些艰难的抱着旁边的铁栏杆,支撑着自己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不要被吹走。
季时屹到的时候,透过宾利的车窗,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凌乱的画面。
小姑娘穿着亚麻的材质的娃娃裙,伞半开着,已经被风吹变形了,大概是人太瘦,不拉着栏杆,真是一副要被吹跑的架势。
场景有些魔幻,季时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真的能有被风刮走的危险。
前排的司机自然也看到了,汽车一下子降速,开得很慢,提醒后排的季时屹:“好像是书妍小姐的妹妹。”
“问她要不要上来。”季时屹果然说。
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下车才感到风是真的很大,稳稳当当的拉住了小姑娘,说了几句什么。
阮栖感激涕零,在司机大叔的护送下,三米不到的距离,硬生生的走出那种狂风暴雨里逆行的感觉。
她一上车就忍不住鼻子痒打了个喷嚏,收了伞,身上被雨滴打得有些湿漉漉的,不要谈美感,简直就是灾难极的狼狈。
“谢谢。”嗓音清脆,不知道说给前面的司机,还是后排跟她一排的季时屹。
季时屹看她一眼,她个子是真的太小,像个小学生,看起来比那个骑狗的姜书禹也大不了多少。
小姑娘的娃娃裙被风吹得皱巴巴的,屁股后面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上,露出隐约的黄色图案。
他看了一眼,意识到那是什么,收回目光,淡定道:“走光了。”
季时屹的嗓音很轻,又实在太淡定,阮栖一时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啊?”说完又忍不住自查了一番,很快发现屁股后面,裙子黏在大腿上,隐约露出内裤的一角,海绵宝宝张大两颗门牙,正在向她比剪刀手。
阮栖:“......”
少女的脸顿时瞬间充血,连同耳廓一起,涨红成了猪肝色,小手死死的扯下了裙摆。
暴雨的天气,司机直接把车开进铁门,停在别墅主楼门楼。
小姑娘连个招呼都没打,风一阵儿推门下车,捂着娃娃裙,兔子似的蹿进别墅里。
这回,风都没她快。
第8章
14岁的阮栖是个很看得开的小姑娘。
毕竟缺心眼儿的干过不少社死的事情。
比如初一的时候,去厕所拉到一半,发现忘了带纸,她纠结半天,问旁边格子间的女生借,女生说她来大姨妈了,纸巾用光了,只有卫生棉。
阮栖就看得很开,说卫生棉也可以的,有总比没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