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去吃火锅,涮新鲜的肉,谁tm还吃自助餐的冻货!新鲜的毛肚、肥牛……”
“以后吃煎饼终于可以加五个蛋了啊啊啊啊!”
“.……”
“瞧你们这点出息!”严亮不争气得吼,但嘴角还是疯狂上扬,他一出电梯就去取车,看着群里那群小崽子们热烈地畅想未来,心情很好。
严亮让她等一下,地下车库可以洗车,新公司新气象,他的小破车还从没花钱洗过,都是自己擦,赚钱了,也要让他的二老婆跟着享受一把。
阮栖‘哦’了一声,乖乖站在路口稍微通风一点的地方等她。
群里宅男们在讨论晚上再哪儿吃饭庆祝,让阮栖决定。
阮栖就在网上搜索一些不错的餐厅,看评论,认真地圈出几家餐厅发群里让他们选。
有汽车转弯时按了几下喇叭,阮栖目光放手机上,以为自己挡路,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谁知道有男人从窗口伸出头,冲她吹口哨。
阮栖皱了皱眉,没有搭理。
男人不死心,继续:“妹妹,加个微信?”从车窗里拿出手机的二维码,还故意把自己腕间的名表展示给她看。
车也是豪车,一看就还挺贵的。
阮栖冷淡道:“不用,我男朋友马上过来。”
“你男朋友开什么车啊,要不试试我的副驾驶?”男人笑了一下,有点流里流气。
阮栖皱着眉头,忽然瞥见他车子后面跟着一辆迈巴赫,抬脚假意要朝迈巴赫走过去。
结果动不了,高跟鞋的后跟卡在下水道的缝隙里,阮栖要把鞋子拿出来,就得蹲下身,但她穿的是包裙,面前又有个流氓……
阮栖有些慌张窘迫。
果然,男人兴致更高:“哟,妹妹,卡住了,哥哥把你抱上车?”
阮栖已经准备好弃鞋逃跑了,迈巴赫上的人突然下车了,是季时屹,穿着妥帖又气质的灰色西装。
季时屹是朝她走过来的。
“怎么了?”一副跟她熟稔的口吻。
阮栖脸色微红,不自觉带了点做戏的成分,嗓音有点撒娇:“卡住了。”
季时屹看了一眼,居然很自然地蹲下身,帮她摆弄卡住的高跟鞋。
他个子高挑,即使蹲下身,也到阮栖腹部的位置,从阮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清爽的短发,以及短发后面修长好看的脖颈线条。
阮栖赤脚踩在自己另一只鞋子上,趁季时屹帮她弄鞋子的空隙,恶狠狠地冲车上的流氓瞪眼,又比口型:“我!男!朋!友!比!你!帅!比!你!有!钱!”
比完还龇牙咧嘴的。
奔驰男摸了摸鼻子开走了。
季时屹帮她把鞋子弄好时,一抬眼,看到的就是阮栖冲人龇牙咧嘴的小模样,全然没有方才的窘迫可怜,大约是仗着有人撑腰,胆子也大了点。
见季时屹看她,立刻收回鬼脸,老实规矩的模样。
季时屹牵了牵唇:“你还挺招人?”
“谢谢季总。”阮栖客气的感谢道,“但我肯定没您杀伤力大,您看您一出手,连话都没跟对方说,他摸着鼻子就逃跑了。”顺嘴吹了一句彩虹屁。
季时屹眼睛里的调侃没有下去,似笑非笑的:“怎么,不叫哥哥了?”
阮栖怔了一下,总觉得季时屹有些意有所指,似乎认出她。
阮栖有些不确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居然傻乎乎道:“刚才那个流氓也让我叫他哥哥来着……”
季时屹没想到是这个回答,舌尖顶了顶腮帮:“行,你还挺会过河拆桥,刚帮完你忙,我就成流氓了……”
说完,真不惜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阮栖似乎也反应过来,拽住他西装的袖口,有些紧张:“哥哥。”
季时屹垂眸看她,刚要讽刺几句,就听她有点忐忑地问:“你是不是终于认出我了?”
“不然呢,你觉得我很闲,跟你似的,随便路上帮个不相干的人。”指的是前几天她帮他买单的事。
提起这茬,阮栖还有点不是滋味,抿了一下唇:“那我当时可比有的人眼力好,不是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吗,我才想帮忙来着……”说着还有些小委屈,嘟嘟囔囔的,“后来还被你当成花痴。”
季时屹又笑了一下,他其实不常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见这个小姑娘,笑容不自觉地多很多:“这是在怪我眼拙?”
“也没有。”阮栖摆摆手,“后来我想了一下,女大十八变,我现在又漂亮身材又好,跟以前那个干巴巴的豆芽菜完全不一样,我还是挺理解你的。”说得很认真。
大概就是她常常一本正经地玩笑,季时屹嘴边的笑意忍不住扩大:“你这碰到两次,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确实没认出来。但你故意装不认识我,确定不是小心眼儿的记我没认出你的仇?”
阮栖就笑了,这回笑得挺甜的,脸颊边有个很小的酒窝:“这回不记了,您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谢谢。”
“行。”季时屹似乎也同意。
阮栖还想说话,严亮给她打电话,说是车洗好了,让她可以过去了。
阮栖就跟季时屹道别:“哥哥,我先走了,下次见。”说完就走。
“阮栖。”季时屹叫住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