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一会儿,阮栖还是阖上双手,虔诚对着闪过的流星雨念念有词。
季时屹刚拍完照,看她小嘴叨叨的,忍不住戳了戳她脸颊:“不是说不信吗?”
阮栖理直气壮的:“我试试,看灵不灵,反正待会儿就可以验证了。”
季时屹难得好奇:“验证什么?”
阮栖不说话,这场流星雨持续的时常不长,也就半个多小时,阮栖觉得有点冷,想回帐篷里。
季时屹也收了拍摄器材。
他简单的洗漱了一翻,刚要进帐篷,忽然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扯进去,一下子被人扑倒在睡袋里,骑在他腰腹上。
阮栖的诱人的唇贴着他下巴,葡萄似的眼珠勾着他,少女身上有种独特的馨香,离得近了,那种香味格外明显,唇瓣似有若有得撩拨着他,又热情又大胆的:“哥哥,你不是问我许了什么愿吗?要不要告诉你?”
季时屹笑了,幽蓝的眼睛意外的仿佛那晚的繁星,阮栖以为他还要矜持,但是他啄了啄她的唇。
然后一切就很顺利成章……
后来,季时屹带她去过很多地方,挪威的滑雪公园的别墅、北极圈的极光小木屋、夏威夷私人海景别墅,但是阮栖记忆最深刻的是那次深秋的郊游。
阮栖心里满满的,仿佛只有那个瞬间,才确定自己得到季时屹,那个遥远的,她以为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纪时屹……
大抵是因为,那天繁星满天,颗颗闪烁,光芒耀眼,离得高了,近了,每一颗看上去,都是那么触手可及。
大三上学期热恋的结果是,阮栖挂科了,且成功错过了那个学期的奖学金。
虽然只是选修课的科目,但是阮栖的自尊心还是颇受打击,有点小女生撒娇似的跟季时屹开玩笑,恋爱果真影响学习。
季时屹风轻云淡地看了她一眼,瞳孔幽蓝,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可以不谈。”
阮栖:“.……”
她虽然觉得季时屹有点戏谑的成分,但是那一瞬间,阮栖心里莫名跳了一下,总觉得季时屹的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似乎是可有可无。
她有这种感觉,不是因为跟季时屹闹矛盾,而是刚巧那几天跟沈希尧一块儿吃饭,沈希尧钟情日料,阮栖被司机接过去,知道他们有固定的包厢,遂自己过去。
恰好听见日式包厢里沈希尧点着烟跟季时屹抱怨:“还没腻呢,我的小季爷,我以为你顶多新鲜两三个月就算了,这都要放假了,该分就分了呗,凯恩科技的大小姐,奥鑫银行的掌上明珠,哪个不是自带资源,你稍微勾勾手指,随便挑一个,我tm也用不着成天看我爸的脸色!”
季时屹弹了弹之间的烟灰,踹了他一脚:“滚蛋,你拉皮条来了。”
阮栖不动声色,折返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去前台找了个穿和服的侍者,问她xx包厢怎么走,和服侍者很恭敬地带她过去了,到门口时,动静挺大,里面两人静默,再也听不见关于她的谈话声。
但阮栖这人记仇,那天趁沈希尧中途去外面接电话的功夫,偷偷在他最爱的一道菜里挤满芥末。
她做这么幼稚的事的时候,季时屹也没阻止,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很快知道她为什么要整蛊沈希尧似的。
那天晚上跟季时屹回公寓,阮栖就格外热情,像头气哼哼地小兽,在他身上撕咬,仿佛宣誓某种主权。
事后,季时屹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痕迹,拍了拍她圆润挺俏的小屁股,笑骂:“你属小狗的。”
阮栖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挤,亲他的下巴,濡湿的黑溜溜的眸子很认真的望着他,黏糊糊的,又理直气壮的说:“因为喜欢你啊,太喜欢了,就没控制好。”
季时屹笑了一下,啄她一口。
但他从来不说他也喜欢她,一次也没有过。
也没有跟她说过爱她之类的。
他最多的,让阮栖觉得,他可能还是喜欢自己的表白,就是,阮栖,你挺可爱的。
阮栖,你挺可爱的。
不是,阮栖,我爱你。
季时屹说完‘你也可以不谈’这话后,阮栖不敢搭腔,很快转移了话题。
但那个寒假,她回a市,待在姜宅,整个人有点忐忑不安,觉得季时屹似乎随时准备跟她分手。
而她确实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家世不说,考试还挂科了,给季时屹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资源。
她隐约知道季时屹跟家里闹矛盾,跟沈希尧混在一起,所有一切,依靠自己打拼,算是白手起家。
他们相遇的那家网红餐厅,是他跟沈希尧去试菜,后来餐厅成功融资,连锁店开到六十多家,鲤鱼投资在估值顶峰时转手卖掉。
沈希尧说,妈的,季时屹赚钱那股狠劲儿,老子都怕!
其实阮栖跟季时屹恋爱,见面次数不多,大部分是周末,偶尔周末季时屹还要出差,时间就更少,他熬夜加班是常事,阮栖有时能看到他眼底的青影,模样憔悴狼狈,没有她幻想中的英俊帅气。
但也不影响她喜欢他,反而有点心疼。
寒假跟唐骁腻在一起。
唐骁跟他国外的女友分手了。
阮栖问原因,唐骁摊摊手,十分无所谓:“还能为什么,异地呗,都不开心,不如分了,人生就要及时行乐。”
阮栖觉得有点难过,心里想,可我喜欢一个人,一点儿没想过及时行乐,他亲我一下,我连我们俩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我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
第39章
季时屹说完‘你也可以不谈’这话后, 阮栖不敢搭腔,很快转移了话题。
但那个寒假,她回a市, 待在姜宅,整个人有点忐忑不安,觉得季时屹似乎随时准备跟她分手。
而她确实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家世不说, 考试还挂科了, 给季时屹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