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吩咐司机。
老陈从后视镜里觑他脸色,难得见他心情极好的样子,坐姿松散,眉梢间丝丝温柔流泻。
车程还长,老陈有些应景的建议:“季先生,给您放点音乐?”
他点头,算是同意。
老陈便知道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蛋糕隔夜就不好吃了,阮栖只好把它当宵夜吃。
口感细腻,味道意外的好,入口即化,仿佛能冲淡今天所有的不愉快。
第二天起来称重,发现自从被停职,不知不觉已经胖了8斤。
简直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阮栖捏了捏自己明显胖起来的脸颊,在年龄焦虑后,又成功陷入了体重焦虑。
果断拿起许久没刷的健身卡,去健身房锻炼了两个多小时。
在健身房洗漱完,阮栖打开衣柜后,才发现季时萱发来信息,问她进度怎么样?
阮栖想了想,回复她:应该算顺利吧。
季时萱直接给她拨电话:“走吧,不是想看房?”
“现在?”阮栖有些猝不及防。
季时萱就说:“过年人家售楼部也要放假啊。”
“好。”
等看到那套精装豪宅,阮栖陷入沉默。
在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附近,200多平的大平层,还是精装修,楼层位置也好,房子单价是她现在住的嘉南公馆的两倍。
从一整面落地窗望出去,几乎可以窥见整座城市的景色,车水马龙,楼层林立。
季时萱见她靠着玻璃不说话,以为她不满意:“你不喜欢的话,还有别的盘。”
阮栖摇了摇头,手指点着下巴:“我觉得你给得有点多。”
季时萱以为露馅儿,顿时有点紧张,刚想解释,却听阮栖似乎考虑了一下,有点苦恼地说:“感觉我得附加点儿服务才能对得起这套房。”
季时萱微微松口气:“.……比如?”
“你要季时屹的全套□□吗?不打码那种?挂季氏内网,这样他是不是比较容易身败名裂?”阮栖就认真道。
自以为见过大风大浪的季时萱:“.……”
在心里默默为堂哥点了一根蜡。
看完房,季时萱带她吃晚餐。
阮栖捏了捏软绵绵的小肚子,果断摇头。
“那就陪我吃,反正你现在也是闲人一个。”
阮栖:“.……”
到顶楼的餐厅之前,季时萱来了兴致,要去某奢侈品牌挑点东西。
是阮栖每次踏进去都会自觉有点收敛的品牌,主要里面的柜姐就很傲,动不动让你配货,南初很早就说过,她受不了里面柜姐比橱窗里模特还要高贵睥睨的脸色。
但季小姐自然不会是同样待遇,一进去就有柜姐恭敬迎过来,笑容恰到好处,态度温柔贴心:“季小姐,有新到的款,给您留着呢。”
阮栖看她挑大白菜一样对着几件冬衣挑挑拣拣,一边跟她说:“我堂哥那个是很狗,难为你还肯在他身边待两年。”
阮栖站姿有些懒散,口吻淡淡:“也不算难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不算坏。”
季时萱将几件很有设计感的冬衣随手递给柜姐,就是要的意思,闻言看她一眼:“那你恨他恨得都要拍他□□?”
阮栖就说:“不算坏,也不代表就好。他甩我甩了四次,每次都干净利落,我那个时候恋爱脑,次次求复合,脸都不要,想一想,确实傻气。”
季时萱有些诧异,嘴唇微张,看着风轻云淡的阮栖,一时居然不晓得说什么。
“那他确实活该!”半天,她才说出这么一句。
到餐厅吃饭的时候,季时萱主动提起:“那你想听听我们家的恩怨吗?”
“我有看新闻,模糊了解一点。”阮栖喝热的不加糖的玉米汁。
“我有独家精确版本的八卦,你可以听得更详细,用你的四次分手做交换怎么样?”季时萱不知道为什么,兴致勃勃。
阮栖想了一下,已经过去的事,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第一次分手,因为我偷看他手机,跟他吵他手机里有女孩子撩他的事。”
季时萱:“我堂哥读小学的时候就有初中的小姐姐死皮赖脸追他,你信不信现在查他手机,也有有数不清的女孩子撩他,大胆一点儿的,直接发□□。”
“其实手机里没什么过火的内容,他都没回复对方,但是我那个时候很没有安全感,我们刚谈一年多吧,我吵得很厉害,他又懒得哄我,觉得我侵犯他隐私,提的分手。”阮栖忽然有点饿,招手点了一份沙拉。
“然后呢?”季时萱撑着下巴,“你怎么求的复合,我很难想象我堂哥会心软。他甩女孩子从来不拖泥带水。”
阮栖回忆了一下,并不觉得很难:“我天天找他,发土味情话轰炸他,内容我忘了,反正我赖着没走,黏黏糊糊的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