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捏住他的两颊,轻哧冷笑说:“由不得你。”
简裴杉皱一下鼻子,做个凶巴巴的鬼脸给他看,“今天不行,我头疼。”
洛泱松手,手臂抱住他的小脑袋瓜,低头问:“真疼?”
“嗯。”简裴杉眨着眼,若有所思地扯谎,“不止头疼,哪都疼。”
洛泱屈指弹一下他的脑门,漫不经心说:“好,回我家给你治。”
简裴杉看出来了,今天不可能放过他了,两眼一闭作安详状,懒洋洋地嚼着字,“谁来救救我?”
洛泱无动于衷,扯过风衣遮住他的脸,看向前座憋笑的陆哥,“别理他。”
简裴杉往下拽了风衣,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抠群,以五二二七五二吧一
露出整张脸,仰着下巴笑容讨好,“老公……”
洛泱扯过风衣再次盖住他的脸,撇过头望着窗外飞雪,不吃他这一套。
简裴杉拉下风衣,眼巴巴望着他冷淡的侧脸。
洛泱理都不理他,在车里单穿着件宽松灰白t恤衫,衣摆忽然被掀起,一颗软绒绒的脑袋钻进来,他坐着不动,任由t恤衫里的脑袋拱啊拱,一直拱到胸口,两支手臂抱住他的腰,轻软的声音闷闷的,“老公……”
这谁顶得住?
洛泱单手拽开衣领,简裴杉漆黑圆润的眼睛望着他,头发揉的乱糟糟,笑得又纯又甜,莫名很像小狗。
“想干嘛?”洛泱压着笑意冷声问。
简裴杉很认真地说:“我真的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
洛泱挑眉“哦”一声,“哪里快?”
“什么都很快。”简裴杉往上挤了挤,近距离看着他说:“我感觉都没谈恋爱呢,就已经见过父母,再进一步就要结婚了。”
洛泱眯着眼睛瞧他,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威胁问道:“不想跟我结婚?玩我呢?”
简裴杉被他勒得脸颊被迫贴在胸口,抬着眼无奈地说:“我才跟你谈恋爱不到两个月,你问得这个问题太早了。”
洛泱松开他的脖颈,撇过头望着车窗外,虽然有点不爽,但不想把他逼的太急,“嗯,是太快了。”
顿了一下,他垂眼说:“那就先恋爱。”
简裴杉脸颊凑到他的领口,像个快要出壳的雏鸟,很小声问:“那你还跟我做么?”
洛泱隔着衣服揉揉他的头发,恬淡语气说:“不做,按你说的先培养感情。”
“以后都不做?”简裴杉睁圆眼睛,尾音不自觉地扬高。
前排的陆哥从车镜里看一眼,洛泱t恤衫里鼓囊囊的,挤着一个可疑的人型生物,他活了一把年纪,没见过这么会撒娇的,难怪把洛泱吃的死死的。
洛泱忍着笑,气定神闲地道:“等你想结婚再说吧,我不是那种你随便玩玩的男人。”
简裴杉嘴角抿了抿,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只是想今天偷个懒,但不想以后都没得玩。
洛泱下巴一抬,朝前座的陆哥说:“陆哥,改个道,先送杉杉回家。”
“我不去。”简裴杉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理直气壮地耍赖。
陆哥也不知道听谁的好,询问地望向后排。
洛泱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往家里开,不咸不淡地说:“你个负心汉,明舒望还在给我准备求婚礼物。”
简裴杉好奇地问:“什么呀?”
“戈雅的手稿册。”
洛泱拿出手机,点开明舒望发来的信息塞到衣领里,给他展示,某位艺术家捐赠给慈善基金会的拍卖物品,一共60张戈雅全时期的手稿,有价无市,他打算回来后拍下送给简裴杉。
简裴杉眼睛一亮,大师的手稿对他的吸引力大过成品,成品浑然天成,手稿更能学习大师的画作技巧,“我要!”
洛泱摁下锁屏装进口袋里,悠悠地逗他玩,“拍下这册手稿得几千万,攒的老婆本都没了,你说怎么办?”
简裴杉:“……”
诡计多端的男人。
陆哥终于把他俩送回家,再听下去他得去医院打胰岛素了,糖尿病都给甜出来了。
简裴杉熟稔地走进门,脱掉羽绒服向后一扔,洛泱稳稳接住他的衣服,整理之后挂到衣帽间里。
在洛父洛母的家,简裴杉给老公留面子,不敢放肆,一回来原形毕露,靴子七扭八斜踢在门口,穿着一双兔毛羊绒袜子在地上走。
洛泱捞起他的鞋,收进衣帽间鞋柜里,回到大厅里,简裴杉坐在沙发上等他。
简裴杉修身裤子包裹的秀挺双腿交叠,脱了羽绒服才能看到里面雪白柔软的v领羊毛衫,线条干净的脖颈戴着铂金链子,整个人透着细腻的晶莹,身子没个正行地歪在沙发里,朝着他轻轻勾动手指。
洛泱双手撑住沙发背,把他圈在身底下,老僧入定一般淡然瞧着他。
简裴杉抬眼望着他,努努下巴。
亲我,快点。
洛泱不为所动,眼神专注描绘着他的眉眼。
没工夫,恋爱得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