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叫阿渊了,是吗?”小红打断他的话,心里激动起来,连声音都开始发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我的属性面板上有这两个字,原来那个人是你!”
戚望渊愣了愣,问她:“你的昵称叫什么?”
她说:“我家阿渊超可爱的。”
戚望渊低了低头,嘴角抿起一抹笑意:“……真的吗?”
她迫不及待道:“你快点告诉我,我的名字叫什么,是不是关厌?!”
“对。”他说:“你叫关厌,一开始父母想用鸿雁的雁,但上户口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录入错了,后来算命先生说这个厌字对你的命格好,于是就没有再修改。”
“你连这也知道啊,”她笑了声,“可是我自己什么都忘了,连名字也是自己看到路口杆子上刻的那个关字,自己猜的。”
戚望渊也笑起来:“那个字是我刻的。”
关厌抿了下唇:“难怪……我也不是没见过关字,但只在那里突然有了奇怪的感觉,大概就是因为你吧。那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能见面吗?”
戚望渊看了眼正前方那座属于骆家的别墅,说道:“我本来在镇长家儿子的晚宴上,那个被他邀请跳舞的女孩就是你吧?”
关厌嗯了声,有点着急的解释:“但我没有跟他跳舞,我对他也没什么喜欢的感觉。”
“你做得对。”他说:“我认出了你,到花园后面的树下去等你了,可你还没来,我就被传送到了现在这个地方……我刚找人问过,这里的镇长之子已经二十岁了,也就是两年之后他的生日当天。”
“两年之后?”
关厌看了眼指间的戒指,对失忆的她来说,这又是另一个匪夷所思的未知区域——人还能在时间里穿梭吗?
第237章 没有她
“你的身份是骆家的女儿吧, 我正在你家门前,能来帮我开门吗?我们见面再说。”
脑海中传来对方的声音, 关厌却愣住了:“可我现在是在项康生日晚宴的第二年, 他今年十九岁,也不在他生日这一天。”
戚望渊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说:“不对劲。”
是非常不对劲,因为这枚戒指不可能让他同时和多个时间线上的关厌通话, 按理来说肯定优先在同一个“现在”, 怎么会越过就在眼前的人去联系过去的人呢?
除非……“现在”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存在。
关厌也想到了这个, 她抓了抓刘海, 慢慢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 一年之后的世界里没有我——我已经死了吗?”
戚望渊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他说:“应该不会的, 邪神不会伤害你,至少在他看来不会。”
在邪神的想法里, 掳走囚禁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伤害, 那是他在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戚望渊担心的是, 她是不是在那一年里被带离了副本, 或者……不,她不会主动答应跟烛月走的, 如果一年后没有她,那就一定是被强行带走了。
他想了想,说:“我们通话的时间不多,我先简单的和你讲一下大概情况,你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那些陌生至极、离奇诡异的故事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 却根本不需要任何佐证, 关厌就会立刻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也非常清楚地意识到, 这样的感觉才叫“喜欢”。
哪怕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甚至都没有亲眼看到那个人,但只要听见声音,就可以无条件地相信。
同时,她也终于知道了那个“邪神”到底是谁。
没想到,这么久以来对她几乎千依百顺温柔无度的镇长之子项康,就是把她强行囚禁并带入这个副本的始作俑者。
而他的名字,叫烛月。
——这个名字她有印象,在一年多前的晚宴上,当树下那道身影消失之后,一个浑身透着邪气的男人就报出了这个名字。
虽然只是见了那一面,可关厌至今能清楚地想起对方的模样和那种令人忌惮的邪佞气质。
奇怪的是,他用项康的身份跟她来往时是另一张脸。
她很快产生了一个念头,大概描述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项康那张令她总会忍不住产生好感的脸,就是戚望渊的样子。
一切都说得通了,难怪她总会有割裂感,既喜欢那个模样又不喜欢他的性格表现。
关厌得知真相后心里还有一点点开心——因为那张脸真的很好看,想到那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的样子,便觉得她果然十分幸运。
五分钟的时间太短暂了,戚望渊的话说到一半,就忽然没了声音。
他说完话没收到回应才知道通话已经结束,虽然还想多听听她的声音,却也只能立刻着手去调查“现在”的情况。
天堂镇不大,不论骆家人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镇民们都不可能毫不知情。
他可以趁现在找人调查清楚,等到下一次通话时告诉过去的关厌,让她做好准备,说不定能改变现在。
关厌察觉通话时间结束的时候心里有点失落,随后才有心思去找江绪。
江绪之前说了几句话都被她无视了,故作生气地坐到了旁边大石头上去,双臂环胸看着她站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和什么人交流。
此时见她终于恢复“正常”了,他才挑着眉说:“跟谁聊天呢这么高兴?都失忆了还能聊成这样?”
关厌笑了下,不管一年后是什么情况,她现在都是挺开心的:“是我喜欢的人,真想有机会见到他。”
“啧,”江绪咂咂嘴,说:“那就祝你们幸福吧。现在能先跟我谈谈正事儿吗?我需要你提供线索,好尽快完成任务。”
关厌说:“没问题,你想知道什么?不过我也可能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你。”
“我先问好了。”江绪想了想,说道:“我们任务的主题是‘小镇故事集’,我已经去过三个时间点,第一个是几年前你父亲——骆阳和继母的婚礼,第二个是镇长儿子的生日晚宴,现在这是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