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暄见她喜欢,便执意要送她。洛狄推脱不下,只得收了。
最后她又问了一个问题,“我听那些女生说你画过张瑞瑞的画像?”
陈一暄脸一红,嗫喏道,“没画脸,只画了锁骨和手臂,他锁骨偏下的位置有个像胎记一样的东西,既像朵花又像字母。他是那种把扣子扣得很严的男生,不仔细看其实认不出来……”
洛狄从不在意哪个男生爱系领扣,哪个男生身上有胎记。这种东西只有喜欢他们的女生会注意…是了,怨不得许玲玲一口咬定画的是张瑞瑞,她那么关心他,自然能从那胎记上辨认出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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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暄的突然造访令她的心情好了很多,送走她之后母亲买菜回来了,看见她手里拿着刀立马没收,还着重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洛狄突然受到来自家人朋友的关心,一时竟也不想寻死了。
她闻着手里的香包,又翻看小琪的留言。
TA今天晒的盆栽依旧没开花,但芽苗茂盛得生机四溢,令人愉悦。
也许她也该种些植物?说不定哪天受不了又萌生自尽的念头,看着侍养的花草一天天长大就舍不得死了。
洛狄在思索间无意识摆弄开了香包的花结,香味浓郁直冲鼻腔。她把里面的东西倒出,香包内竟不是香料,而是一颗颗种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将散发着异香的种子悉数埋进花盆,临近结束时突然想起一个传说:把自己身体的一部份与种子一同种下,开花结果时可以许愿。
身上的一部分…洛狄灵光一闪,跑去卧室拿出用红布包着的两颗牙,那是上回周恺强暴她时打掉的。牙齿洁白形状完整,看着含钙量就不低,说不定是不错的养料。
洛狄将它们敲碎,碾磨成粉撒进土里。空气里的香味更浓了,清新馥郁——好像种子们很开心。
她把花盆抱进卧室,在神秘香气的簇拥下甜甜入梦,浑然不知和着牙粉的泥土已悄悄冒出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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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被周恺电话叫醒的,当时她睡的正美,被吵得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她直接把周恺拉黑,继续睡。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不用想还是他。洛狄气愤,直接将手机关机扔至一边。
到底是睡不成了,她歪歪扭扭站起来,伸手够窗台的水杯,不想头重脚轻身子一歪,杯子掉了。
洛狄这下彻底清醒,赶紧清理地上的碎片以免扎脚,可她没带手套,刚捡了两块就被剌破了右手。
真是邪门,她这次裹上布将垃圾收好,路过窗台时看到了长满新芽的盆栽,吓的她一趔趄。
洛狄试探地摸了摸这些绿芽,伤口处殷红的血珠滚落,不经意滴到了芽苗上。
可芽苗竟颤了颤,她不可思议地收回手,回过神时滴落在上面的血液已然消失,干净的仿佛被舔噬殆尽,而她刚刚触碰过芽叶的手指光洁如初,若不是她左手还提着玻璃碎片,这当真是一场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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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把身体一部分与种子种下的设定是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