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星听笑了,“哪里?”
谢闻星放下手里原本拿来转移注意力的手机,等他在荷灯的面前蹲下身,突然发现好像也不用对方指给自己看,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块青紫的痕迹。
荷灯的皮肤白,于是任何一点稍稍深一些颜色的痕迹在他的身上都会变得很明显,更何况荷灯现在腿上的痕迹不单单只有一处。
是乍一看十分可怖的样子。
谢闻星的目光顿顿后,他也皱眉:“怎么这样?”
“但也不是那么疼,”荷灯想了想说:“可能因为今天滑雪我摔了几次?”
谢闻星嗯了声。
他问:“其他地方还有吗?”
荷灯就放下腿,撩开衣服让谢闻星看。
“有吗?”荷灯问。
谢闻星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从那一段窄窄的腰肢上滑过,他看得有些久,直到荷灯又问了一遍他,谢闻星才低着声音应了声。
在他站起身拨了电话,叫人送药品上来的时候,荷灯就自己先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后,谢闻星就已经手上拿好药膏在等他了。
药膏碰触到肌肤后的药效很清凉,是淡淡的薄荷味,荷灯被人抱在怀里仔细地涂抹,然后谢闻星微烫的掌心就贴着他的皮肉慢慢地揉,没过多久,很快荷灯就觉得有点困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第二天荷灯从睡梦里悠悠转醒时,一睁眼就是同昨日午后一样的黑,而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腰上搭着一条沉甸甸的温热手臂,将他牢牢地圈住。
荷灯的背贴在某个氤氲着热气的胸膛前,他身后的人的呼吸很平稳,显然还在深睡,荷灯听了一会儿后,他轻轻拉开腰上的手,自己一个人起身走了出去。
在走出房间后,荷灯发现外面和里面居然是一样的静。
他顺着走廊一直走,凭着记忆找到了昨天的猫房,里面正眯着眼休憩的小猫显然也听到荷灯接近的脚步声,于是很快就从架子上一阶一阶地跳下,等荷灯打开门时,它也正好跑到了门口坐下。
荷灯一看到它就笑了。
他蹲下朝它伸手,小猫翘着尾巴就去贴荷灯的手,是很明显的撒娇,荷灯抬起手指挠了挠小猫的头顶,又和它玩了一会儿后,就把它抱在臂弯上走出去。
一直到旋梯口,荷灯才终于在这安静的不得了的清晨看到人的身影。
是这座洋房里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