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 柳玲玲转头对着方管家开口道:“谢谢方管家了, 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回去,这场宴会这么忙, 我想你也没什么时间,您就快回去忙自己的吧。”
方管家刚想开口婉拒,便对上了柳玲玲寒光似刃的眼眸,心中一颤,低头遵命道:“好的,柳小姐。您一路小心。”
柳玲玲随意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画面转回徐书宴这边,她刚狂奔到一半高跟鞋喀嚓一声就断了,徐书宴低头看着断成两半的鞋子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洪水般垂落,她胡乱地脱下鞋子在瓷砖楼梯奔跑,一路落着眼泪。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这宁邵宇把她当什么呢?徐书宴在心里愤愤地想着。
这家伙有未婚妻还让她挽着手,什么死渣男!是故意存心想搞她吧。徐书宴微笑脸。
耳边隐隐传来宁邵宇的声音。
“徐书宴,等等我!”
声音从楼下传来,徐书宴低头望去便看见了一路狂奔上楼的少年,不过此时她并不想理会这人。
徐书宴爬得更快了,甚至用上了灵力,一溜烟的功夫就到达了别墅第五层,也就是窗户坠落的那层。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眼前的景色尽收徐书宴眼底。
掉落的窗户口,她一眼便看见了星光灿烂的夜幕,淡黄色的窗帘被窗外的风吹得四处舞蹈,在往旁边是相隔十米的大床,床上物品与房间色彩搭配但房间中没有明显的个性化东西,看上去更像是客间。
死去的莫不是出意外的客人。一个念头在徐书宴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她开始在周围仔细地探查。
“预告杀人第四案。”一道清凌凌如同播奏瑶琴的声音从最右边的书桌旁传来。
徐书宴寻找声音望去,瞬间被一头如绸缎的黑发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个高挑瘦削的身影,他背对着她,徐书宴只能看到男人那黑色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以及那带着白色丝绸手套的袖长手指正举着一张白色如贺卡的硬卡片。
“站住,不要动!”徐书宴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艳,之后立刻找回理智严肃地开口说道。
男人听见徐书宴的声音,手指的动作并没有停歇,他待在原地闭眼了眼睛,静静地思考片刻,然后睁开如星辰大海般璀璨的双眸开口吐出三个字:“后花园。”
随后转身径直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男人转身的那一瞬间,徐书宴又被惊艳到了。这是人间能够拥有的容颜吗?男人精致的五官如同工艺般的雕琢,恰到好处,棱角分明的脸型如同刀削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脸颊微微凹陷,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不过这完全不影响男人的颜值。
他鼻梁高挺,冷冷清清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他面无表情穿过徐书宴。
徐书宴急忙连住他,不过由于两人相差接近四十厘米的身高,男人在她面前宛若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峰。
“站住,你不准走。”徐书宴大声开口道。
“原因。”男人清冷如冰山雪水的声音响起。
“因为这里是命案现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中?”徐书宴感受着男人清冷的气息,给自己壮着胆子开口道。
“给过提示。”男人收敛清冷的眼眸,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冷冷淡淡地开口道。
然后完全不等徐书宴说什么直接走出了门。
哈?什么?徐书宴一脸疑惑地望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上再说,这家伙虽然犯罪可能性为零,但是这是先她达到命案现场的人,万一他人走了,警方无从调查怎么办。
其实主要原因是男人如同行走太阳一样的气运把徐书宴深深吸引。
徐书宴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遇见气运之子,这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的事情,她怎么忍心错过,说不一定在气运之子身上,她可以找到自己穿越的原因。
尽管她在原世界没有任何亲人,不过真相吗?终归是带着好奇的。
徐书宴一路鬼鬼祟祟地跟着男人朝着一个房间走去,只见男人轻松地打开密码锁,然后扔了一双鞋给躲在石柱后面的徐书宴道:“穿。”
徐书宴看着稳稳当当落在地上的运动鞋,她还想着没袜子怎么办,随即天空就飞来一双干净的白袜落在她的掌心。
这兄弟练篮球的?投篮这么准?徐书宴在心里腹诽着,便听见前方十几米远的男声传来声音道:“投掷。”
什么?徐书宴困惑地想着,等她穿好鞋子,男人已经走了很远了,徐书宴一路小跑地跟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已经出了楼层里,其间徐书宴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却始终没有发现宁邵宇的身影。
前面的男人开口道:“烦。”
徐书宴已经习惯了男人一句话不超过五个字的习惯,她已经学会揣度男人的心思,这家伙是在说宁邵宇烦人吗?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不知道,感觉。”男人继续开口道,随即他抬眼向着远处的湖泊眺望,不知道在观察着什么。
徐书宴已经习惯了男人能读懂自己心声的特异功能和自己无差别沟通的能力,她甚至怀疑男人有读心术,不然为什么能自然而然地接上她的话。
男人否认道:“表情明显。好懂。”
徐书宴:……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十几句短小精悍的对话后,徐书宴再以次发挥了自己接受力良好的能力开口问道。
她现在已经确定了男人不是真凶,其真实身份应该是和她一样的侦探。目前情况,他调查到了一个预告杀人案件,一路追踪凶手到龙华县,然后跟着凶手来到了宴会上,之后就发生了徐书宴所见的事情。
他出现在了命案现场。
“你是什么等级的侦探呀?这样直接在命案现场溜达没问题吗?”徐书宴忍不住问出口。
“全权接手。”男人开口说道,不过她并没有回答徐书宴的第一个问题,想来是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聊,没有回答的必要。
徐书宴已经懂得了和男人相处的模式,只要她问问题,不是特别愚蠢,男人一般都会回答。但没有意义,或者很无聊的事情,男人选择性略过。
可能这就是人家的金口玉言吧。徐书宴在心里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