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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侦探 第9节(2 / 2)

陆善柔和魏崔城对视一眼:虽然我还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但在话本小说里绝对真个屈打成招、栽赃嫁祸的大反派!

作者有话说:

老实说,我真想像陶朱这样结案,估计一些读者也是这么想(来,快来认领)但是……这是不可能滴!

李阁老的女儿是衍圣公夫人,她未来的儿媳妇就是寿宁侯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取了对家的女儿。

她的孙媳妇是严嵩的女儿,但是在严嵩倒台之后被孔家给无情”暴毙“了,在族谱消失,这个情节我的旧书《回到老公自宫前》里写过,算是一个彩蛋吧。三代衍圣公夫人的背景经历,是那个时代的缩影。

第12章 陶大侠操刀造供词,争豪客佩玉耍心机

◎陆善柔和魏崔城都一言难尽的沉默,陶朱以为他们都同意了,摆开纸笔文墨,刷刷写供词,把刚才陆善柔的推选◎

陆善柔和魏崔城都一言难尽的沉默,陶朱以为他们都同意了,摆开纸笔文墨,刷刷写供词,把刚才陆善柔推演的过程,用金荣的招供口吻完整的写下来了,拿着墨迹未干的口供邀功:“看,我写的可还行?”

陆善柔看着新鲜出炉的伪造供词,“字好看,文笔也好,这么快的速度一气呵成,陶朱啊,你的才华了得。”这文笔,比我的话本小说都写的都好!

魏崔城也服气:我写不出来这样的。

陶朱拍手道:“结案,我这就要金荣签字画押去。”

陆善柔飞速把供词塞进了睡莲缸里泡水。

陶朱抢救出来时,已经变成水墨画,霎时就不能看了。

“你干什么!”陶朱不出意外又生气了。

陆善柔说道:“寿宁侯那边是不会罢休的,金家还有个不是太后,胜似太后的昌国太夫人在宫里住着,寿宁侯和金家是吃素的?这个伪造供词就是将来他们为金荣翻案的证据。伪证看似能解决目前的问题,但将来后患无穷,必须销毁伪证,以免授之以柄,反咬我们。”

魏崔城赞同陆善柔,“你的伪证计划按起葫芦浮出瓢,实乃下策。”

陶朱气呼呼:“你懂,你是个大明白——你不就是个喂大象的吗?今天不去当差,锦衣卫训象所不罚你?”

方才陆善柔发火要其闭嘴,眼神冷酷似要杀人,陶朱不太敢惹她了,只能嘲讽魏崔城:我不敢惹她,还不敢惹你!

魏崔城心想,我干爹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训象所不敢罚我。

这时刘秀来了,看到陶朱又气得跳脚要吵架,连忙安抚,“都中午了,暑气大,来,喝点酸梅汤降降火。”

陶朱委屈,噘着嘴,“他们两个都欺负我,只有你一直站在我这边——你刚才干吗去了?”陶朱像个打滚求安抚的小狗。

刘秀不开口,只是迟疑的看着陆善柔。

陆善柔会意,“走,我们去房里说。”

陶朱也要去,被魏崔城牢牢按在椅子上,说道:“明显不想说给我们听,别自讨没趣跟着,喝你的酸梅汤。”

似有千斤重压在肩膀上,陶朱动弹不得,又又讽刺道:“你武功不错啊,为什么不去保家卫国,只晓得喂大象,哼,贪生怕死之辈。”

“因为我喜欢大象。”魏崔城放在陶朱肩膀的手一动不动,“大象比这个世上绝大部分人要好——比如你。”当然,陆宜人除外。

本以为陶朱会暴跳如雷,谁知这熊孩子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没错,大象比我好多了。大象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大象,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居然莫名其妙的变得安静了,乖乖喝酸梅汤。

屋子里,刘秀和陆善柔说着私房话,她有些局促的磨蹭着红肿的手指,“我……从茅厕捞上来的死胎。”

陆善柔脸色大变,“是你——”

“不是。”刘秀低声说道:“不是我的,是佩玉姐姐的……”

原来,陆善柔专注在凉棚里查看差役们搜查出来的物件时,刘秀则在观察周围的动静,当陆善柔的第二双眼睛,她发现佩玉远远的躲在一颗芭蕉树后偷看。

芳草院封闭查案,所有人都必须待在自己的房间,等待差役的传唤才能出来,房门外头还挂着锁,钥匙在差役身上。

佩玉怎么冒险偷偷跑出来了?

刘秀偷偷转到佩玉身后,把她拉到假山里,“你怎么出来了?被差役发现,少不得要挨顿毒打,你要步我的后尘吗?”

“我是从后窗栏杆缝隙爬出来的。”佩玉落了泪,“我在房间闻到了臭味,听外头巡逻的差役们议论,说在滤粪坑,什么东西都有,还找到了个老鼠大的死胎……我上个月被灌了红花,小产了,昏死过去,我一眼都没看过,醒来后,我求爷爷告奶奶,想最后看一眼,老鸨对我说,她早就把死胎包进草纸,扔进了……”

佩玉捂着嘴,不忍再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太瘦了,突出的一对肩胛骨就像两把锋利的斧头,要破衣而出。

她知道偷偷跑出来的行为很愚蠢,她什么都改变不了,甚至不敢责备逼她喝药、潦草处理死胎的老鸨,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冒险溜出来,想远远的看上一眼。

如此,而已。

她很瘦,从小习舞,身子骨软,从栏杆里慢慢翻出来。她不敢靠近凉棚,隔着那么远的芭蕉树下,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能怎么办呢?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刘秀顾不得自己手指还在疼,靠过去,抱着佩玉,给她些许支撑,说道:

“难怪你突然瘦成一把骨头,原来吃了这些苦头。待会我给你把风,等四周巡逻的差役走远了些,你见我挥起红手帕,就赶紧从后窗里爬回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又道:“那个死胎,陆宜人给了差役一个虾须镯,买一副小棺材安葬,你不要再惦记了。”

佩玉把刘秀的肩头都哭湿了,“你明知我昨天早上偷溜进你的房间,是想抢走你的贵客,你不恨我吗?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包庇我?你的手差点废了。”

刘秀说道:“我们一起练舞长大,佩玉鸣鸾,连名字都连在一起,是异父异母的姐妹,这些年,是有些感情在的。”

佩玉轻轻捶着刘秀的脊背,哭道:“可是我一直都嫉妒你,你总是能遇到慷慨的、有权势的客人,我的运气一直没你好,我的客人丑、凶、抠门。我还怀了孽胎祸根,你就一直没事。我明目张胆抢你的客人,你怎么不生气呢,你怎么不恨我呢,你怎么这么虚伪呢?”

刘秀说道:“因为我知道,我该恨的不是你啊,是这不把官奴当人的世道、是拿我们取乐的嫖客、是压榨我们的老鸨龟奴,还有更上一头教坊司的官老爷们。他们的恶是大恶,你那点小心思、小恶不算什么,我并没有往心里去,为何要恨你?”

佩玉哭得更厉害了,好容易止住了,说道:“我该回去了,没得再拖累你受刑。”

刘秀点头,“好,我走前面,给你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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