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背已——已经没问题了,我能行,”老痒一口气如是说着,身子一动,便要起身。
结果,身子刚动了那么两下……
“卧槽!!”老痒不动了,表情一变,瞪大了双眼,表现的十分痛苦,随即,连忙迎着吴邪的注视,挤出笑容,解释道,“趴久了,猛——猛一起身,有——有点头晕,没关系,我——我能行!”
老痒作势还要继续起身。
瞧见这一幕。
“你行个屁!”吴邪无奈的呵斥道,“别逞能了,好好趴着休息,就这么定了。”
听到这话,影帝老痒,顿时脸一垮,脸上写满了失望,“么的,这——这算个什么事,哎……”
老痒‘失望’的,骂咧了几句,方才放弃坚持,重新趴回到了地面上,“行吧,那你们注——注意安全。到了顶上,要是发现没——没危险,就通——通知我,我估计到——到时候,我应该就能正——正常行动了。”
“嗯,”吴邪点头答应。
已经趴回到了地上的老痒,没再啰嗦。
吴邪也没多说,转向凉师爷道,“凉师爷,我跟老痒的背包,都被迫丢在青铜树上了,你不上去的话,可以把背包借我吗?”
凉师爷稍一犹豫,“可以。”
不多时。
吴邪背上凉师爷的背包,准备就绪,“丁哥,王老板,我们走吧。”
“好,”丁泽和王老板一齐给予了回应。
三人矮着身子,抬脚准备朝岩洞洞口移动。
凉师爷瞧见,开了口,“祝三位老板,一切顺利。”
“我多嘴说一下。”
“当年那么多死囚,在这个地方挖了几年,都从来没碰到过任何蛊虫面具,《河木集》里,也完全没有关于蛊虫面具的记载。”
“那些蛊虫面具,到底是古人布下的杀招,还是乾隆皇帝派人过来灭口之后动的手脚,实在很难说。”
“你们上去的时候,一定要多加提防那些蛊虫面具,以及其它类似的威胁,务必小心。”
话声入耳。
丁泽笑笑,“凉师爷,你这就是瞎担心了。我们有吴邪同志在,什么虫子敢近身呢,你说是不?”
凉师爷:“(⊙o⊙)……呃。”
吴邪:“……”
吴邪脸一黑,不乐意了,“丁哥,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虫子克星似的。”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啊,”丁泽半点不带犹豫的回道,“我好好的损你干什么,你想太多,想太多了。”
吴邪一阵无语。
王老板这时,等不及了,“丁先生,吴先生,咱别说笑了,走吧。”
丁泽听见,刚准备说好,突然。
“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得问问凉师爷,稍等一下。”
这不是假话。
因为剧情发生了很多改变,他从几分钟前开始,就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缺失了,可偏偏又总是想不出来,直到这一刻……
他想起来了,于是,必须得问一下。
“凉师爷,你是搞文化的,你知道外面那棵青铜树,大概是什么时期的产物吗?”
丁泽一脸认真的问道,等待凉师爷给予包含‘西周’二字的回答。
他没等上多久。
凉师爷先是一愣,跟着,便动了动嘴巴,出了声,“丁先生,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出一个确切答案,我只有一个大概的推测。”
丁泽:“没关系,你说。”
凉师爷:“最大的可能是,西周时期。”
叮咚。
等待的答案有了。
丁泽在心里微微一笑,接着,想了想,考虑到如果这就不问了,未免有点太刻意,便装模作样的再问道,“你做出这种推测的根据,是什么?”
凉师爷:“根据有几个。”
“首先,那棵青铜树,是一件巨型的青铜器。从工艺,风格等角度来说,我倾向于它是商周时期的产物。”
“其次,它的树干和树枝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云雷纹。那种云雷纹,云纹在上,雷纹在下,代表天地相对……这一点,符合商周时期人们对天地的理解。”
“再次,它的锈色偏黑灰色,极有可能是锡青铜,铅锡青铜或者铅青铜中的一种。从铜质这方面来看,它的铸造时期是西周的可能性,要略大于商朝和东周。”
“最后,它的树枝上,都有着一条沟壑。我认为那条沟壑,是祭祀时,用来给祭品放血的血槽。也就是说,它不仅仅是个巨型青铜器,而且还是个血祭祭祀用的祭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