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那你去问问别的铺子。价钱都差不多,但我这儿,可以明天下午就取货。”师傅道。
明天就能取货?姜月闻言顿时有些心动,但价钱确实贵了些,她想了想还是去别的铺子,结果其他地方价钱都差不多还做得慢,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第一家。
“五个,明日申时初就要。”姜月咬咬牙,肉疼地递出了二两银子。
“好嘞!”
到了晚饭时,姜氏夫妇和姜月三人忧心忡忡地吃着晚饭,裴秋生仍是没有回来。
姜远发埋怨自己道:“都怪我,拜师的事情你们不清楚,但我清楚啊!我一心只惦记着阿月的病,忘记了这茬,也没提醒秋生。这事恐怕要黄了。”
姜月见裴秋生这个点还没回来,宽慰道:“阿爹,也未必,秋生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或许已经凭他的才学打动了夫子。”
姜远发反而道:“有才无礼是为傲,夫子未必能接受。”
姜氏见大家心情都不佳,便转移话题道:“话说,阿月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是怎么掉下沼泽地的呢?”
姜月眸色冷了几分道:“是二狗儿。”
姜氏怒道:“我去找他要说法去!”
姜远发眉毛都歪了,起身道:“我去杀了他!”
姜月道:“阿爹可别,为了这种人摊上人命官司,委实没有必要。我自己......”
正当这时,裴秋生推门而入,眸色冷冽,沉声问道:“阿月,是二狗儿推你下去的?”
姜月见到裴秋生回来,他今日收拾得十分齐整,整个人神采奕奕、意气风发。但可能是那天的冲击太大,姜月看着穿戴整齐的他,脑中却自动回放着那天他脱衣服令人面红耳赤的模样。
她顿时低下头,强装镇定回道:“哦,是他堵死了我的路,逼我后退,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裴秋生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是眸中冷意更甚,“那人真是本性难移。阿叔,交给我来解决。”
姜月笑道:“我自己来就好。对了,秋生你见夫子了,结果如何?”
裴秋生道:“夫子让我三日后入学,这个月帮我报名童试。”
姜氏夫妇顿时化怒为喜,“真的?”
裴秋生笑着点点头。
许谦玉说得没错,夫子果然没有为难他,只是简单考了一下他的学问,又乐呵呵地同他探讨了下唐诗宋词,对他十分满意,当即便同意他的请求了。
姜氏问:“那学费呢?”
裴秋生告诉她,他需要借六两银子作为学费,将来一定会还。
姜氏喜笑颜开地答应了,“只要你读书有出息啊,我比什么都高兴。”
第二日,裴秋生仍旧去书坊抄书,趁着入学前多挣一些,准备晚上再准备行李那些。
毕竟住得离学堂近,思齐学堂对于外出管得没有那么严,缺了什么回来拿也是很方便的。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他便向书坊老板请了辞,还提前预支了几钱抄书钱。
文叔意外道:“公子今日这么早就走?”
裴秋生浅笑,“今日有些家事要解决。”
他要在入学之前惩治二狗子。
他先回了集市,从集市上买了个书篓背在身上,又分别买了个一人高的麻袋和一捆绳索。昨日他在姜家找了下,姜家的麻袋多多少少有些大的破洞,不适合拿来用,只好买新的。
他将麻袋和绳索放进了书篓里,出发去以前住的春生巷。
裴秋生之前在码头做工的时候知道,二狗儿通常干到很晚,经常天黑了才回来。
而二狗儿一直孤身一人住在春生巷一条岔路里的屋子里,那岔路鲜少会有人去,是最佳的埋伏地点。
裴秋生便蹲守在二狗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回来。
没想到,还没蹲来二狗儿,倒是先蹲到了另一个熟人。
裴秋生举起麻袋正准备兜住眼前人时,突然发现是个女子,他定睛一看,意外道,“阿月?”
姜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裴秋生,“秋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逮二狗儿,收拾他一顿,”裴秋生道。
姜月眼眸晶亮,“我也是!”
“小点声,小点声。”
“哦,好的。”
裴秋生发现姜月带了几个图钉,比他在现代看到的图钉要大一些,一下子便猜到姜月是拿来干嘛的。
“走,我们摆钉子去。”
“嗯,好。”
此时四下无人,裴秋生和姜月来到二狗儿的住处前,只见外面是院子,院门锁着,轻轻推一下能推动一些,露出院子一片三角形状的地面。
裴秋生推着门,将钉子摆在这暴露出来的三角形地面上,再将钉子往里面推了推,确保及时二狗儿开门时看不见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