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要疯掉了。
别睡了。
她就这样窝在他怀里耍耍酒疯也挺好的,把他心口弄软了一片,只想一直与她待在一起。
搂紧她,垂下头看她,“谁说的亲亲可以好得更快,嗯?”
“唔……”她撇撇嘴,“阿兄说的……”
纵观整个商府,也就商礼铭待她最好了,所以以前每次商礼铭在外打架受了伤,第一个冲上去的绝对是商绾仪。
可是那时她人还小,做不了什么,只会坐在一旁捂着眼睛哭。
他打架的次数不少,不仅是因为自己惹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若是在外听到有人说她的不好,他也会动手。
他总是受伤,她也总是哭。
后来商礼铭实在是怕她把自己眼睛哭瞎了,就哄她说,她亲亲伤口就不疼了。
后来在她九岁那年,商礼铭从军了,再后来,所以人都可以欺负她。
阿兄啊,那还好。
他放下了心,双手托着她的脸颊,“乖死了,好喜欢我家小娘子。”
“唔……”她听到了关键词,嘟了嘟嘴,从他深邃的眼睛里想要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眼睛和脑子都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有些泄气,“才不是……”
“不是什么?”他跟不上她回答的方向。
“才不是好喜欢……”根本就不会有人好喜欢她,包括赤那驹骞,也不会。
“怎么不是?”他无奈又觉得好笑,“就是好喜欢,没你不行,非你不可。”他这辈子就认定是她了,她逃不了,也不准逃。
她很好哄。
也很好骗。
所以他这么说,她就信了,小手抓着他的手腕,重重的点点头,“那阿焕好喜欢我,我也会好喜欢阿焕的!”
她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就是礼尚往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赤那驹骞一愣。
“呵。”低笑了声,揉揉她的脸,“这会儿醉了倒是什么都说了,醒来后又什么都记不得。”
平日里想要得到她亲口承认的一句喜欢上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记得的……”她嘟囔完这三个字,便把小脑袋靠回去他怀里,“我要睡觉了噢……”
她想,已经亲亲他的伤口了,那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她也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睡吧,小娇气包。”他拍拍她的后脑勺,“撩完就睡,小坏蛋。”
他的语气无奈又宠溺。
眼底也是对她毫不吝啬表达出来的爱意。
可惜她说完了话就睡着了,快得不是一分半秒,以至于她也没有听到他赤裸裸的偏爱。
赤那驹骞无声的叹了口气,双臂环着她的腰身,生怕她会掉下去似的。
睡着的小姑娘因为没躺在床上,所以有些不习惯,也不踏实,小脸侧了侧,寻到了安稳的位置,才又安静了下去。
她的脸颊还是红彤彤的,唇瓣也是红润红润的,她的戒备心很差,明知身边是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饿狼,她也睡得这么沉。
或许也因为酒精的原因。
她不知道她于他而言有多大的诱惑力,她什么都不用干,只是坐着、站着,只是一出现,他就要沉进去了。
现在也是。
想要一亲芳泽。
脑子这么想着,眼底的柔情便也不知不觉的换了底色,染着欲,手下的动作也不老实,微抬,大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瓣。
软软的。
“亲一口行不行啊?”他不禁问出了声。
他都惦记她惦记了好久了。
可是睡着了的人儿怎么可能回答,都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里头了。
他心痒得实在是厉害,甚至都厚颜无耻的耍起赖来了,“不说话就当你答应。”
行了。
没有说话。
他微垂下头,靠她靠近了许多,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使他可以很清晰的闻得到她身上自带着的香味。
像是花香。
他分不出来是什么花。
但是够他沉浸其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