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就是他们了,所以她就是想要他们好好相处。
怕他不信,商绾仪还加了例证证明,“昨夜阿焕留下的时候就没有对我怎么样呀,床榻塌下的时候他还护我了。”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还不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出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家伙昨夜留下来!?”商礼铭要沸腾了。
商绾仪才反应过来,立马双手捂住了嘴巴,脑袋使劲摇了摇,“许是阿兄听错了……”
但商礼铭可没那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双手握成了拳头,摩拳擦掌的,“老子现在就去把他灭了!”
真的太过分了!专逮着他小妹好欺负这点来欺负是吧!?
“唔阿兄,阿兄别生气。”商绾仪紧紧拽住他,不让他往房间那边靠近,“是我同意阿焕留下的……阿兄要责骂就责骂我吧……”
可他哪里舍得责骂她?
“你就知道维护他。”商礼铭板正她的身子,严肃认真,“你才刚及笄不久,身体都还没有发育好,自小又总是生病没有彻底调理过来,怎可随着他乱来?”
“唔……?”她似懂非懂。
“还唔呢?”商礼铭拍拍她的脑袋瓜,“自己都还是小孩就想带一个小孩了是不是?你这身子,哪里承受得起一个小孩的降临?”
他是兄长,最关心的莫过于就是她的健康安全,她小时留下的病根多,需要好好调理,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要一个孩子。
她的身体受不住。
那人想要为他们吉溟开枝散叶,那也不能把算盘打在他小妹身上,总之,她不能这么早就要孩子。
商绾仪被他说得愣愣的,大眼睛眨呀眨,“我没有想要孩子呀,阿焕也说了,等我再长大些才要孩子。”
和亲的第一天就与她有这个约定了。
商礼铭气,“床榻都塌了你还替他说话,莺莺,阿兄不会害你,但他不一定,万一怀了身孕怎么办?”
有了身孕,不管生还是不生,都会对她的身体造出不可逆反的伤害。
直到听到这里,她才懵懵懂懂的反应过来商礼铭的担心来自什么,她的脸颊霎那间红艳艳一片,“阿兄,我们没有……!”
“床榻都塌了还说没有。”商礼铭对那床榻的毁坏耿耿于怀。
她尝试着解释,“那是因为床榻质量本身不好嘛。”都好些年了,床榻破旧,塌了其实也不奇怪。
不用做什么也会塌的。
“我不信。”商礼铭就是觉得她偏袒着赤那驹骞,“以前你自己住都不塌,怎么他一来就塌了?”
“唔……”那是因为那张小床容纳得住她自己的重量却容纳不住他们两个人的重量。
“他竟还要你给他下厨做早膳!”商礼铭瞧到了方才她过来时端着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你嫁过去又不是伺候人的,他倒是懂得享受。”已经有了厨子准备早膳,居然还要她下厨,于是商礼铭下结论,“总之,他就是没安好心。”
“不是不是。”商绾仪摇摇头,继续为赤那驹骞说好话,“阿焕也总给我带好吃的,而我只是偶尔起兴的时候才做做糕点煮煮面条,要说起享受,那我可比阿焕更懂得享受呢……”
她在吉溟真的什么都不用干。
她才是享受的那一方。
“我不信。”商礼铭倔。
“真的呀。”商绾仪轻轻笑了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颊上捏,“阿兄捏捏看,我都长肉啦。”
比起以前瘦得皮包骨的模样,她现在真的长了不少肉,只是她本来就瘦,所以长肉了也看着不明显。
他轻轻捏了捏,是感受到了点肉感,但是心里头还是不满、不舒服,“总之,莺莺长点心,别太放下警惕,阿兄担心你。”
堂堂吉溟的可汗突然会对他们小小榗城的一个商府四小姐感兴趣,除了她姣好的外貌之外,他想不通还有其他的。
而外貌这种东西,说虚不虚,但也觉得不真切,谁也拿捏不到哪一天就没有了兴趣了,到头来还是她受委屈。
“嗯!”商绾仪知道他的担心,“阿兄放心,我长大啦,自己懂得分辨的。”
“嗯。”商礼铭叹气,“你知道就好。”
“先前不知阿兄来了这里,为阿兄准备的面条还搁置在厨房呢,我去为阿兄端过来。”
她说着就要出门。
商礼铭把她拉了回来,脸上涌现着难以掩盖的欢喜,“好了,莺莺还能记得阿兄,阿兄就已经很高兴了,我等会自己去吃。”
他让她警惕赤那驹骞,一方面是觉得那人是真的很复杂,一方面就是怕她有了夫君忘了兄长。
他可是真的很在乎自家小妹的,若是她把他给忘了,或是觉得他没那么重要了,那他真的会很伤心。
“莺莺不会忘记阿兄。”
她眼睛亮亮的。
“阿兄是莺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的话给商礼铭下了定心丸,听完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这里去厨房吃面了。
当然,离开前还没有忘记叮嘱她,喊她还是要尽量离赤那驹骞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