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开降。”
开降打个冷颤没回头:“卧槽……莲莲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喊我……”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住院部的走廊一片寂静,几个低瓦数的灯泡发出微弱的灯光。崔娜莲也有点发毛:“别回头……医院这种地方有点邪门的,人多还好,现在没什么人住院都……快走快走,十点钟就封楼了……”
二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僵硬地顺拐着迈出脚。
身后的黑暗里,一只手突地伸了出来握住开降的肩:“开!降!”
“啊啊啊啊啊————!!!!”
崔娜莲被耳边炸响的开降的凄厉惨叫吓得一个激灵,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开降用力一甩肩膀挣脱那只手,一把薅住崔娜莲的头发就要跑,却听见那声音嗤笑一声:“呵……胆小之辈,简直侮辱哮天之名。”
嗯?活人?
惊魂未定的开降理智回笼,回头看着拉住自己的男子。对方看上去似乎未成年,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上身一件黑色连帽卫衣,下身是一条松松垮垮的黑运动裤,脚上也是黑色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瘦得有些病态,但帽檐下的眼睛却十分深邃。私生饭?
怒火渐渐涌起,开降松开崔娜莲的头发,掰着手指挡在倒地的崔娜莲前面:“你以为你是破案动画片里的小黑人吗?穿成这样尾随我们想要什么?签名?还是合照?小鬼,你妈妈没教你别做偷鸡摸狗的事吗?”
叶拨云正了正帽檐:“呵,签了你名字的草纸我上厕所都不会用。我来是想告诉你,舔狗要有舔狗的样子,起码配得上哮天之名!”
开降本来听见前一句已经脑瓜顶冒火星子了,又被后面这一句干蒙了:“什么玩意怎么老扯哮天……所以你是哮天犬的私生饭?兄弟你认错狗了……啊呸呸呸,你是不是有病啊?”靠,和精神病说话真容易被绕进去。
叶拨云:“……”
叶拨云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更加冰冷:“我的意思是,你身为刀姐的跟班,把网友的评价带来的负面情绪怪罪到刀姐身上,还让她去山里给你采草药,非常垃圾。你不配做她的舔狗!”
开降心里的愧疚又被勾起来,但这逼谁啊在这指天指地瞎哔哔:“关你屁事!再说我不否认现在的局面有我的原因,但她进山里是因为想吃水蜜草,而非我让她进去。小子,回学校好好读书,别一口一个舔狗,我也不是跟班,有种关系叫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