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弈丝毫没有察觉到,眯着眼睛,趴在床边看,“哦,先进去,然后按开始键,就会有东西撑开,往里面浇热乎乎的东西,哎?那是不是得自己先往仪器里面装液?”
李秋词双手都被绑了起来,锁在床头,恼火地瞪着许嘉弈的后脑勺,他今天晚上没有吹头发,长发自然风干,有点炸毛。
在夜光下,毛茸茸的。
虽然很可爱,但是太可恨了!!!
他不后悔,他要在心里哀嚎一百遍:出生啊!!!!
“是什么液体都可以吗?不对劲吧,要不还是温水吧,多少度呢?”
许嘉弈的腿趴麻了,微微一弯,膝盖又压到了遥控器,等级再升一级。
李秋词忍无可忍地伸脚踹人,一脚踩在许嘉弈的屁股上。
许嘉弈这才回头看看,“哎呀——!”
他赶紧把等级调低了,看着那一片狼藉,难为情地挠挠脸,“你叫我嘛,或者早点踹我也好,忍得好辛苦哦。”
道歉的方式非常欠揍,甚至一点也没有愧疚感,许嘉弈笑得也很欠揍。
李秋词后悔了,他不应该说许嘉弈技术差。
毕竟他只是发挥不稳定而已,偶尔还是可以的。
但他学东西是真的很可怕啊!
谁会想着一夜速成啊——!
谁家好人学东西一蹴而就啊!!!
何况这不是你的主场啊!你不擅长啊!
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咱慢慢学啊!
我又不是做完这一次就去投胎了,就没机会了,不是啊!!!
李秋词后悔。
悔得肠子都凉了。
有句话说得不对,要是许嘉弈真的想一蹴而就,他可能真的要去投胎了。
重新做人。
许嘉弈去精心调配了二十七摄氏度的“温水”,又捣鼓起来。
结果,操作不当,直接喷进去了。
“唔!你有病啊——!!!”
李秋词咬着毛巾,口齿不清地骂人,生理性颤抖。
体内的温度大概在三十七摄氏度左右,你二十七摄氏度算什么温水!!!
“你脑子有病吗?!”
许嘉弈被骂得莫名其妙,但看着李秋词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许嘉弈委屈的同时,暗爽。
他多希望能在李秋词脸上看到丰富的表情,多希望能看到李秋词爱他的样子是什么模样。
多希望能永远把他变成自己的beta,多希望所有人一看见李秋词就能知道这是许嘉弈的人。
可这一切,在李秋词身上都做不到。
无法满足的欲望,只会反复燃烧,又在反复熄灭的失望之中,愈演愈烈。
许嘉弈终于丢开了小玩具,咬住李秋词的后颈,尖牙和往常一样刺破肌肤,咬住那干瘪的腺体。
他永远无法标记一个beta。
不论他标记多少次,不论信息素的浓度多高,不论他和李秋词在一起多少年。
李秋词永远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