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的想法是写在额头上吗?傅云峥怎么能读取的这般精准?
“你们傅氏旗下的科技公司是不是偷偷发明了读心器之类的东西?”余鹤的手搜身似的在傅云峥口袋腰间拍了拍:“说,藏哪儿了。”
傅云峥被困在轮椅之中,躲不开余鹤的爪子,他脖颈微扬,抓住余鹤作怪的手 :“不在身上。”
余鹤扬起眉:“在哪儿?”
傅云峥喉结上下滑动,抿了下嘴唇。
“哦,原来藏在了嘴里。”余鹤凑过去,主动含住傅云峥的唇,他轻轻一舔:“张嘴,我要好好搜查。”
傅云峥便听话的张开嘴,在欢爱之上,傅云峥几乎什么都随着余鹤。
余鹤想拥抱就拥抱,想接吻就接吻。
但他很少主动抱余鹤,从没主动亲过余鹤。
这太逾矩了。
傅云峥不想让余鹤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故而将主动权完完全全交给了余鹤。
而余鹤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傅云峥也不用他知道。
余鹤用舌头将可疑之处搜了个遍,攻城略地,逼着傅云峥望风披靡,不自觉向后退去。单手扣住傅云峥的后脑,余鹤暂且放过对手,转而侧头吮吸那薄凉的唇瓣。
正在这时,在不远处等候许久安保人员见两人突然间就亲在一起,生怕事情进一步发展,只得硬着头皮快步走来。
傅云峥余光瞥见有人来,双手抵在余鹤胸前,轻轻推开余鹤,示意:“有人来了”
余鹤微微退后。
傅云峥先用拇指抹去余鹤嘴角的水渍,才反手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唇。
哪怕被人瞧见在花园里与同性接吻,傅云峥依旧面不改色,只沉声问:“什么事?”
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躬下身,低声向傅云峥汇报:“傅先生,余少爷的朋友到了。”
“带他去泠花汀。”傅云峥淡淡吩咐。
安保人员呼吸一窒,他感觉这份待遇优厚的工作正在跟他挥手作别,然而事已至此,只能微微侧身,咬牙回复:“傅先生,那位少爷说,余少爷让他直接过来。”
余鹤与傅云峥同时侧过头。
只见不远处那人呆若木鸡,直愣愣站在枫树下,难以置信地瞧着他们。
余清砚满面惶悚,叫了一声:“余鹤!”
泠花汀是傅宅招待贵客的地方,建在庄园北侧碧波湖之上,西面以水晶制成的锦鲤缸代替墙面,极尽豪奢,四面环水,草木蓊郁青翠,景色怡人。
余清砚和余鹤面对面坐着,只见十几名身着统一制服的帮佣鱼贯而入,端菜的端菜、倒水的倒水,将手中菜品放到桌面上便一躬身退下,左上右下,秩序井然。
桌面上菜品精致堪比国宴,自打余清砚走进傅家庄园就时时处于震惊之中。
他原以为余家便已是奉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可和傅宅这王府似的作风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但令他更为惊愕的是,包养余鹤的人居然是傅云峥!
傅家的产业遍布全球,实力在全国都数一数二,傅云峥作为傅家的掌权人,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凑不到他跟前,放在往日,别说是余清砚,就连他父亲余世泉都难得一见。
车祸后,傅云峥更是久不出现在人前,一直住在云苏的庄园里,旁人想和他说句话都难上加难。
这是真正手握庞大经济走向的大资本家。
傅云峥若是不高兴了,随手收紧供给链,那多少人都得跟着倾家荡产。
余清砚的目光从余鹤眉骨的结痂扫过,又落到余鹤唇边的淤青上,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百感交集:“余鹤,你过的怎么样?”
余鹤单手托腮,懒洋洋地半趴在桌上,侧头看着余清砚,语气同样懒散:“你来到底干嘛?”
余清砚闭了闭眼,他五官很柔和,睫毛同样很长,闭起眼时睫毛轻抖,很容易激起旁人的保护欲,白莲花似的。
余鹤看到他那柔韧模样就烦,不由得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余清砚轻声说:“赚钱的方式有很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为了钱做这种事?”
余鹤一阵无语:“......你大老远从奉城跑过来,就是为了教我做人?”
余清砚微微蹙眉:“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
余鹤直起身,目光一下子沉下来:“我不怕任何人知道。”
余清砚猛地站起身:“爸爸妈妈为人正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和他们说,难道要我告诉他们,他们的亲生儿子被一个残疾的老男人包养,关在云苏的私邸里当禁脔!”
余鹤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一点也不生气,他非常清楚余清砚在故意惹怒他,他才不会上当。
之前在余家余清砚就是这么算计他的。
余鹤仰头看着余清砚:“傅云峥一点也不老。比你那个傻逼男朋友长得好看多了。”
提起周文骁,余清砚底气便没那样足,余鹤会进锦瑟台当服务生背后少不了周文骁推波助澜,在这件事上余清砚是理亏的,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和周文骁已经分手了。”
余清砚要是说这个余鹤可就来兴致了。
余鹤提起茶壶,亲手给余清砚倒茶:“详细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