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迈开两条短腿，气喘吁吁跑到花圃，将手机递过去。
“小葵哥哥，这次真的有你的电话，是一个姓秦的叔叔。”
叔叔？白葵冒出满脑子问号，他不认识什么叔叔呀？
看过手机后，才知道是秦天阳，对于八岁的小橘子来说，确实是叔叔级别的。
白葵没忍住撑着脸笑了一下，才去看内容。
半小时前，秦天阳在微信上给他打包发过来一个文档，估计是看他没有接收，才打电话提醒的，白葵将文件解压后，发现这是一份调查资料。
时间线很长，大概从半年前就开始了，甚至还调查出了前情。
乌羽，约两年前出现在娱乐圈视野内，经人引荐，前前后后接过不少明星的单子，听说是比心理医生管用。
他要价高昂，总是独来独往，不喜欢出门。
每次治疗结束都会赠送给对方一盆多肉，并叮嘱要悉心护养，叫做乌羽翠冠玉，这种植物原产于x国，在国内不算畅销，后来不知道怎么被炒了起来，成为网红植物，许多人都买了放在家里。
盯着图片，白葵连忙打开相册，果然在角落中翻到方矜抱着东西从别墅出来被拍的照片，放大看，轮廓确实很像一个盆栽。
秦天阳最先察觉不对，第一次治疗结束便将多肉随手扔在了工作室角落里，无人照料很快就枯死了，发现自己状态越发不对后，他找来私人侦探，记录乌羽的动向直到如今。
杨珥、秦天阳和方矜，全部都或多或少找乌羽做过治疗，只是没人坚持做完整个疗程，就遇见了白葵。
很明显，这是个骗子。
或许他使用某些手段在短时间内减缓客户的症状，但同时，他一定有所图谋，从客户身上偷偷拿走了什么，如果不停止，结局会怎么样谁也不能预料。
好可怕，白葵抱着膝盖，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想起那个刘海遮住小半张脸的阴郁少年，其实拥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如果他垂下眼尾，很认真地和人说话，一定会有很多人心软，认为他也只是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半大孩子，怎么会有害人之心呢？
可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够进橘子蹲到很久以后了。
“别怕，小葵，坏人都会被捉住惩罚的，哥哥不会让他再找到你。”
白葵扭头，小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哥哥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知道，行迹暴露后，有总管局的介入，乌羽很快就会被找到，虽然他在人类才十九岁，一个很小、做了什么事都还有时间重新开始的年龄。
“其实我不怕他...他......”
白葵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总是过分柔软。
“爷爷说，福利院是总管局设立的分站，是教导和保护我们的家，那他呢？他...没有家吗？”
向雾凇微愣，还是没有告诉他弟弟，他已经在窗户下站了十几天的岗，拦截过数百道不同号码发来的短信，那人就是个疯子，危险序列非常靠前，根本不需要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