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现下已经错了一步,接下来还要继续这么错下去?
封上上等着他的解释,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心中的失望翻江倒海而来,气得把头转向内里,再也不看他一眼,压着不爽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应青云心里一睹,看着她的后脑勺,几次想说些什么,可理智又阻止了他。
最终,他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去。
见他竟然真的走了,封上上闭上了眼睛,不想让那股酸涩流露出来。
以后她再理他她就是个王八蛋!
接下来几天应青云都没再出现,封上上也没提起过他,正常吃正常喝,就像忘了这个人一般,所以朱老太太也没看出什么。
这次的伤没有上次那么严重,所以修养了几天便没事了,但她也不想立马就回衙门报道,毕竟也不是天天都有需要仵作的案子。
她想起自己学骑马的打算,干脆想趁着这个机会把骑马学会,于是拎着一壶酒一食盒饭菜前往景皓的居所,来一场请师宴。
她特意找的景皓休沐的时间上门的,景皓自然在家,景皓的贴身小厮把她请进了花厅,没一会景皓匆匆赶来。
“桃花酿,红烧肉,粉蒸排骨,荷叶鸡。”景皓一进来就把视线定在食盒上,咽口水的同时一溜串地报出了菜名。
“我说景大人,你这鼻子也太神了吧。”封上上实在是佩服他,这对美食的热爱程度一丁点也不输给自己啊,只能说,是同道中人。
“嘿嘿.......”景皓不客气地打开食盒,咽了口口水,“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找我有事?”
“不是说请你教我骑马么,这是请师宴,等我学会了,再给你来个谢师宴,比这更丰富。”
景皓嘿嘿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会做人的,骑马这事情好说,明儿个我就教你,保管教会你。”
“那就靠你了啊。”封上上也不打扰,起身告辞。
景皓拎着食盒走回书房,笑着对里面的人说:“今儿个我有口福喽~”
应青云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食盒上,微微出神,“她送你的?”
“当然!”景皓急忙把立面的酒菜拿出来,摆到一旁的桌子上,“小仵作还说了,后面还有更丰富的。”
应青云一一看向桌上的菜,半晌后问:“她为何要送你饭菜?”
景皓得意洋洋:“你不记得了?前一阵她不是说过要请我教她骑马嘛,这不,来请我来了,这小仵作就是有眼光,知道我马术好,一请就请个最厉害的。”
“她身上的伤好了?”
“肯定是好了才来请我的啊,没好怎么可能去骑马。”景皓说完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这饭菜可香了,小仵作的手艺就是好。”
“不了。”应青云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调令的事情你不说了?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啊?”景皓忙问。
应青云没应,径直离开。
“这人,多说句话能死啊。”景皓嘀咕,但很快就被饭菜的香味给吸引,低下头大快朵颐起来。
第二天,景皓骑着自己的爱骑,带着封上上去了城外一处宽阔平坦的草地,可以当成马场用。
景皓虽然文的不行,但在武之一道还是很厉害的,骑马便是个中好手,马儿在他手下别提多乖了,看得封上上恨不得立马就能跟他一样厉害。
封上上没有马,景皓很大方地把自己的爱驹借给了她,先是让她拉着马绳转了一圈,然后又带着她给马儿喂食,半天下来马儿便跟她熟了,也愿意让她碰了,还愿意让她骑。
景皓颇为惊奇地“嘿”了一声,“我家这马儿平时脾气大的很,轻易不让碰,就连我的贴身小厮这么多年了也没骑上过它的背,没想到才半天就让你骑了,你这魅力不小啊。”
封上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景皓:“为什么?”
封上上:“因为你这马儿是公的,喜欢看美女,我又是美女中的美女,所以它自然喜欢我喽。”
一旁的马儿似是应和一般,突然打了个响鼻。
封上上哈哈笑着摸了摸马儿的头,“你看,马儿说我说的对呢。”
景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姑娘家了。”
“谢谢。”封上上照着他教自己的方式翻身上马,坐于马上,马儿很乖,稳稳地驮着她。
景皓牵着缰绳拉着马儿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先带你感受一下骑马的感觉,你的腿不要用力夹马腹,放轻松。”
封上上依言照做,马儿在景皓的牵引下驮着封上上慢慢地往前走。
“对了,你家里收拾好了么?”遛马的间隙,景皓随意地问。
“嗯?”封上上不解,“收拾什么?”
“你不知道么?你们家大人升迁了,下月便要出发去南阳府上任知府,他肯定要带走一些人的,你这个厉害的小仵作肯定也要一并带走啊。”
“升迁了?”封上上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嗨,这事情其实多亏了顾将军,据说是他在皇上面前把青云上任以来的功绩都说了一遍,皇上这才记住他的,不然啊,这些功绩最后都得落在上头人的身上,他就算在这里干到死说不定皇上都记不起来他。”
“不过啊,这表面看是好事,背地里其实是个烫手山芋,也是没人敢接这事了,你家大人这才有了这机会。”
封上上:“什么意思?”
景皓:“这话你听过就算了,可不能跟别人说啊。前南阳府知府在任自杀了,皇上震怒,既需要一个人顶上去,又需要一个人去查明他的死因,谁都知道这内里水深,有背景的水都不愿意去,恰好听顾将军说青云断案厉害,于是就选了他,他这一上任就面临这么大的考验,干的不好,说不定官都没的当。”
封上上一惊,“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