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过半百的老头,在小公园石盘上下象棋,为了三四圈老头围观。
宋明荣和白靖远杀的厉害,高手过招看的旁边人十分过瘾。
走的路子都深,浅懂点象棋的只能看个热闹,内行人才能看懂里面道道。
然后就是三个人经常有空就约在一起品茶,聊天,下象棋。
唐艳秋和刘奶奶是话友,也经常凑在一起。
周方圆学习进度慢了下来。白靖远在家的时候,两个人经常扎在书房里,就数学上,两个人可以学习交流到不吃饭。
非得唐艳秋喊。
白靖远心里熨烫很,平常人鲜少能和他谈论交流数学这块。
周方圆高中课程自学完了,但是不妨碍白靖远给她在巩固巩固,拓展拓展。
就高中的数学知识点,他能引导周方圆学习新的知识点,公式,从另一个角度,层面去解答。
还有关于理论上,白靖远直接把周方圆对数学的认知拉高一个阶段。
钟慧娴打来电话,她不管苗银玲了,现在就苗银玲一个人在医院。
吃晚饭的时候,周方圆捧着碗漫不经心的提了句,“苗银玲住院了。”
唐艳秋和白靖远对视看了眼,“圆圆,我们能不能去见见她?”出岛之前,就有这个想法。
来到云海市一直没提。
现在见周方圆主动提起,唐艳秋顺着话题说了。
“可以啊,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现在有些疯狂,尤其是见到你们之后,可能发作的更厉害。她极其擅长用言语刺激别人痛处。”周方圆善意的提醒道。
可不管怎么样,双方总要见一见的。
钟慧娴说不管苗银玲就真的不再管。
苗银玲有钱,她更换病床,住进单人一间高级病房。这里有陪护照顾。打饭,倒水,搀扶上厕所等等。
医院里病房护士都知道苗银玲这个人,实在是非常麻烦的病患。
周方圆带着唐艳秋和白靖远来医院。
苗银玲正躺在病床上输液,陪护把人带进门,说了句,“有人过来看你了。”
说完关上门退出去。
苗银玲听到响声,缓缓挣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有些模糊,眯着眼睛看清楚周方圆那张脸。整个人瞬间像个捕食的野兽。
唐艳秋一把攥住周方圆,就对方刚刚的眼神,她身体打了冷颤。
那充满憎恨的,仿佛要把圆圆撕裂吃尽的狠毒眼神,吓得她心颤。
周方圆却是习惯了。
她径自走到床头前,把触手可碰触的东西,全都拿的远远 的。
然后冲着怒气愤怒的苗银玲笑了笑,“听说就你一个人了,真可怜啊。”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苗银玲脸部扭曲,目光却逐渐从周方圆身上落到门口站着的两人身上,眼里打量,充满疑惑。
“我也不想看你,但是他们想要见见你,我也没办法,只能带他们过来了。”周方圆停顿一下,看着苗银玲一字一顿的吐出来,“他们,白-靖-远
唐-艳-秋。”
随着两个名字说出口,
苗银玲似乎整个人定住了,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看。
随后人像是玻璃碎掉似的,咔嚓咔嚓,碎裂一地。苗银玲的僵固的表情终于撕裂一角。
整个人的表情恐怖极了。眼珠子瞪的凸出,好似要掉出来一样。
嘴唇颤着,手似乎要摸索什么,却发现手边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尖锐的刺耳声从病房里发出来。
周方圆笑着从病房出来,她坐在不远处的排椅子上。
要谈什么,她并不在意。
她甚至希望她的爷爷奶奶的能刻薄点,说话恶毒难听点。但是听着病房里苗银玲源源不断的嘶喊声,她就知道。她的爷爷奶奶还是太善良了。
可能最多也就是说话冷漠点。
“为什么?你们死了一个儿子,我家是两条人命,两个!”苗银玲凄厉极具穿透力的嗓音。
周方圆倚着椅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就说苗银玲很会算,她总是能找到自己是受害者的论点。
她妈妈的死?终究算谁的责任?苗银玲总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能养出那样轻薄人家宝贝的,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
“外孙女?我是有外孙女,但是人在国外,眼前这么一个东西她算什么?牲畜,流.氓混混,杀人犯的种,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最阴最狠的就是那头畜生。她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