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点儿什么事,恐怕都叫不来一个活人。
这样的情境,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经历一次,对时柚来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打了个没精打采的哈欠,时柚趴在桌上休息了会儿,直到几分钟后,门外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时柚动了动眼皮,听到那位比时老太还变态的舒姨碎碎叨叨地抱怨,“这丫头也是懒惯了,抄经书还要我盯着,这么严肃的事,怎么能当儿戏。”
“就是我在,能盯着她,让她清醒些。”
“要是老太太,指不定都发火呢。”
“……”
时柚直起身,翻了个白眼。
心说这个封/建余孽又来了。
不曾想白眼还没翻完,下一秒就听到时恒低沉的声嗓,“她小小年纪要承受这些本就不易,舒姨还是不要太苛刻。”
这位舒姨常年跟在老太太身边,狐假虎威惯了,经常认不清自己地位。
这会儿面对时恒,也是鼻孔朝天地哼了声,“你就惯着她吧。”
说完,祠堂门一推,中年女人敲了敲门板,“别迷糊了,你哥来接你了。”
时柚就是不能说话。
要是能说话,这会儿高低呛她两句。
不过这也不耽误她发挥。
听到她对自己说话,时柚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把笔一扔,不遮不掩地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哔哔个屁”。
中年女人当即“哎”了声,正想训斥,旁边西装革履的时恒说话了,“老爷子手术很成功,也已经脱离危险,你可以回家了。”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时柚毫不犹豫地起身。
从头到尾看都没看时恒一眼,就这么牛逼哄哄地从两人中间径直穿过。
中年女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看她,一点儿教养都没——”
“没教养是谁的责任?”
时恒冷眼看她,言语里透着与刚刚不同的压迫感。
这位舒姨登时闭上嘴。
时恒重新提了下外套,“我敬你,叫你一声姨,我不敬你,明天你就是挤破头也在北城找不到工作。”
“……”
女人脸色青白交加,最终在时恒走出房门的前一秒,肩膀微颤地颔了颔首,“知道了,少爷慢走。”
离开祠堂别院。
时柚沐浴在清冷的月色下,被时恒的贴身秘书径直带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