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其中某个霸凌女生的哥哥,就只有她,全程觉得这小姑娘没撒谎,还怪可怜的。
出于内疚,他私下带着妹妹过去找时柚道了一次歉。
后来两人就熟了起来。
没多久这位公子哥就对时柚有了心思,等她高中毕业,找时家老爷子说了这事儿。
时老爷子本就不是很在乎这个半路来的孙女,想着这人家也算可以,就没管时柚答不答应,直接给两人牵了红线。
本来这段儿陈智应该略过去的。
结果嘴跟抹了油似的,一个不小心就出溜出去。
段斯野听完,眉梢染上戾气,磨着后槽牙冷笑了声,“那人算盘倒是打得好,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都敢惦记。”
明明这话一个脏字儿都没。
语气却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位曾经的未婚夫抄家。
这荡然沉声扫得陈智惊觉回神,他赶忙尬笑,“啊,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的。”
段斯野轻哂,“我知道个屁。”
陈智吓得一哆嗦。
察觉到这祖宗被点着了火,也不敢瞒着,只能支支吾吾地告诉他,说是夏家老三,家里做电子通讯生意的夏家,夏润之。
当晚段斯野就让周特助去调查夏润之的事,不过他是次要,时蔓才是主要。
于是两人这通视频通话就这么顺势聊到将近12点,后来段斯野也没怎么睡好,总觉得心头燃了把恼恨的火,巴不得天一亮就来到时柚身边。
而且陈智终归是个局外人,再万事通,也做不到信息准确。
段斯野更想听时柚亲口说。
于是,一夜没睡好的段斯野,就这么难得起了个大早来接时柚。
换做一般人,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大的靠山,这会儿免不了跟段斯野告状,可时柚脑回路天生异禀。
她才没有那么多哭哭啼啼,复盘青春疼痛的小心思。
作为一个喜欢朝前看的人,时柚觉得有些糟糕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即便分担给喜欢的人也没意义。
所以,说起这段往事时,时柚还挺轻描淡写的,感觉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她甚至还笑了下,“其实时蔓没捞到什么好处。”
小姑娘神色透着隐约的幸灾乐祸,眨着眼对段斯野道,“她后来被时老太太关了禁闭,跟我的时间差不多长呢。”
“揍我那几个女生就难受了,进了医院不说,回头也被家里收拾了。”
“至于我嘛,”时柚想了想,“本来我也没把时家人当亲人,所以他们怎么对我,我都挺无所谓的,时恒给我换学校我还乐不得呢。”
小姑娘眼睛泛着莹亮的光,灵动模样一如在明大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段斯野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会对她那样记忆深刻。
不管处境如何,她永远生机勃勃,灿烂夺目。
好像没有什么事,能真的把她打趴下。
这是她独有的特质,也是对段斯野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特质。
就这么被他不动声色又缱绻地瞧着,时柚心跳紊乱,呐呐道,“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段斯野回过神,眯了眯眼。
抬手捏了下她的下巴尖儿,他故意逗她,“想我的小柚子还挺能打,一个对四个都不落下风。”
“……”
果然。
还是免不了被他吐槽。
时柚隐忍地翻了个白眼,回怼他,“你知道就好,以后惹我前掂量掂量。”
觑着她傲娇的小表情。
段斯野笑得那叫一个春风荡漾,完全没有被她“威胁”到,“那请问,怎么才叫惹你?”
“……”
“强吻算么?”
时柚:“……………………”
你就不能!!说点有意义的话吗!!!
忍无可忍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昂贵的白色西裤顿时印上她的鞋印,素来有洁癖的段斯野却只是啧了声,“这不是刚在一起,想知道我女朋友脾气的临界值。”
时柚挤出一个相当无语的表情,“你自己临界吧,我要回家找我妈了。”
说罢她作势拎包。
段斯野按住她的手不放,服软地笑,“行了,不逗你,就想告诉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