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保国就嘿嘿的笑着,“顶不顶用?之前我们去东北的时候,这膏药都是抢着过来买的。”
可惜他们拉来的太少了。
老兵感受了一下,觉得膝盖那里隐隐发热,之前那种不舒服的刺痛也小了很多。
“你别说,还真有点儿顶用。”
吴保国一下子高兴起来,就像是夸奖他一样,“老兄,咱这一点儿都不骗你,这东西是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找来的,在我们那边想要买的人太多了,人家厂子生产不过来,你要是腿难受就再带几贴回去。”
老兵有些犹豫,顶用是顶用,就是太贵了。
一贴就是一块钱,他得用多少贴才能治好?
看出了他的犹豫,吴保国直接拿了三贴过来,“人安康制药厂的徐厂长说了,要是不严重的话,贴上三贴就能根治。”
一旁买烟的老兵,发出了嗤的一声,“这厂长怎么说大话呢,三贴就能根治,难不成是神药?”
旁边有人就跟着笑起来,大家都不相信。
吴保国也不生气,他开始也不信呢,还觉得徐露是个爱说大话的人。
可事实却啪啪的打脸,在东北那边卖膏药的时候,人家都说了,贴三贴就不难受了。
真是事实胜于雄辩。
吴保国也不恼,“反正就三贴而已,如果严重的话就贴七天,我们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呢,要是不顶用回来找我,我给你退钱。”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保国这人平日里可是很狡诈,什么时候说过给人退钱的话来。
老兵被架在台面上,想了想拿出两块钱来,“那我就再来两贴,你这里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吃食?带回去给闺女尝尝。”
这话题算是接揭过了,老兵回去之后还有些后悔,觉得被吴保国给激将了。
不过买都买了,况且腿是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他就每天贴一贴,第三天的时候,他女人奇怪的盯着他的腿看。
老兵不自在的动了动,“怎么了?”
“怎么感觉你走路不一瘸一拐的了?”他女人奇怪的说。
老兵的腿没有瘸,只是总是很疼,所以走路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一瘸一拐。
听了这话,老兵下意识的又走了几步,发现真的和正常走路差不多。
“哟,这肯定是那膏药的功劳!”老兵很高兴,“我说这几天晚上睡得都比较好。”
也不觉得难受了。
女人也很高兴,“趁着吴保国还没走,赶紧去再买几贴。”
她从柜子里的盒子拿出钱来,“赶紧去,万一膏药卖没了。”
老兵听话的出去找吴保国,吴保国早就猜到他会过来,得意洋洋的笑着,“是不是腿没那么难受了?”
老兵点点头,“还有膏药没,我这个严重,估计得再贴上几贴。”
“还有,就是不多了。”
每次一想到只能拿二百个膏药,吴保国就心痛。
得想个办法,和徐露好好说说。
老兵拿着膏药又回去了,碰到熟人就和他们说起来。
大家当兵这么多年,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尤其是在这苦寒之地,旧伤更是不容易好。
“真顶用?”大家头一个念头都是这个,但老兵又不像是说谎的人。
相信他的或者难受的狠的,就去找吴保国拿膏药,很快,吴保国带来的二百贴膏药就卖得干干净净。
其他运输队员的膏药也剩不了什么,那些跌打损伤膏,他们则留给了这里的卫生室。
这里冬天总下雪,路上接着冰,总有人不小心的摔倒,这些跌打损伤膏也是能用得上的。
待了半个月,吴宝国他们走了,新疆建设兵团买了膏药的人都有些庆幸。
身上真的没有那么难受了,没有买膏药的人则非常的后悔。
“他们什么时候还来?”
“估计就到春天了吧。”
按照以前运输队的习惯,真的就到第二年春天了才会再来。
一想到要等那么长的时间,有些老兵就有些发愁,四处打探着谁家还有多余的膏药。
最开始买膏药的女人很高兴,自个儿男人的腿不难受了,看起来人也利索了不少。
“这安康制药厂可真厉害。”女人把几个包装袋儿都收好,上面用毛笔非常大气的写着几个字,还画了国画。
“听吴保国说,在他们那边这厂子的药品卖的非常的火。”
女人小心翼翼的把包装袋收好,一旁的小女孩看见了,非要吵着要,“娘,我想把他们贴到墙上。”
女人给了这女孩儿两张,剩下的依然收好,“到时候可以用来串帘子。”
徐露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这些老兵是如何的感激,随着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他们这边也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