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萧景廷等会儿见到,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还未经过人事,第一次就来这么刺激的,会不会流鼻血?
而且听说男人第一次都挺快的……
思绪再次跑偏,等再次回过神,她人已经走到寝殿门口。
宫人们都止步于此门前,秋容姑姑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刻和余总管一左一右站在门边,俩人皆笑容灿烂得像弥勒佛似的,看向陆知晚的目光是如出一辙的欢喜与期许。
余明江躬身:“昭妃娘娘,陛下已在殿内等着了。”
秋容姑姑则弯着双眸,凑到陆知晚的身旁低语:“娘娘莫要紧张,早晚都有这么一遭的。过了今晚,更大的福气在等着您呢。”
这种整个皇宫都知道他们今夜要doi的的感觉也太社死了!
陆知晚红着脸,尴尬地嗯了两声,生怕秋容姑姑他们再说些什么,忙推开寝殿大门,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木门合上。
秋容姑姑和余明江对视一眼,笑容更甚:“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来娘娘也急呢。”
“行了,你们两个去备好热水,其余的都先散了。”
门前宫人很快听令四散。
秋容姑姑又看了眼那紧闭的门,压低声音对余明江道:“你说今夜能成么?”
余明江不爱说丧气话,笃定地点头:“上次寻来的那套春画儿,陛下都看完了,这回肯定能成!”
“你确定?”
“确定!不成我就把那套春画儿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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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关上门,陆知晚就发现寝殿变得有些不一样。
烛光较之寻常灭了好些盏,香炉里惯燃的龙涎香也换成了合欢香,丝丝缕缕的甜腻萦绕在鼻尖,再加上过年换上的赤红色幔帐和宫灯,朦朦胧胧间,暧昧在暖意融融的空气里无声蔓延。
隔着琉璃屏风,看到榻边那道模模糊糊透着的高大身影,她方才还不觉紧张的心,忽就砰砰跳得飞快。
两个时辰前,男人那句“今夜你主动”又在耳边响起。
她主动。
牵手是她、拥抱是她、接吻是她,现在连这个都要她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咬了咬唇瓣,陆知晚努力平息着凌乱的心跳,故作镇定地朝屏风后走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周遭格外的安静,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大,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一步又一步,她缓缓绕过那扇高大檀木屏风,榻边男人的身影也映入眼帘。
他方才也沐浴过,长发并未像之前那样以冠束起,而是以簪随意挽起,牙白色亵衣外,虚虚掩着一件赤红长袍。
半片暖色烛光打在他的侧脸,长睫在深邃眼窝投着一片小小的阴影,他薄唇轻抿,鼻骨高挺,安静的模样俊美得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好吧,就冲着这张脸,她主动不亏。」
陆知晚很快和自己达成和解,但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本想柔声细语唤他一声,一开口,嗓子却因紧张而发涩:“臣妾给陛下请安。”
榻边男人缓缓偏过脸,在看到她今夜装束的刹那,漆黑眸底闪过一抹晦色。
「他干嘛这样看我……」
「这个眼神也太不清白了啊喂!说好的纯爱战神呢,你小子是背着我偷偷学习了?」
陆知晚被那越发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明明裙衫还在身上穿着,却有一种光是站着就已经被扒光的错觉?
好羞耻!
“陛…陛下……”她咽了咽口水,嗓子愈干。
“还愣着作甚?”
萧景廷脸上神情并无多少变化,就连语气也一如既往清清冷冷:“过来。”
若不是嗓音里的那一丝沙哑出卖了他,陆知晚还以为他是要找她麻烦。
「过去就过去,凶什么凶。不就是主动吗?先前都主动那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深吸一口气,她挤出个微笑:“是,这就来。”
脚步离床越近,四周的温度好似也在不知不觉中上升,等陆知晚在萧景廷面前站定时,她双颊已然滚烫。
「主动、主动、要主动!」
她心里默默念着,而后抬起双手,指尖颤抖地伸向萧景廷的亵衣领口。
还未接近,雪白腕子便被男人一把叩住。
“你做什么?”他问。
“……?”
陆知晚懵了:“臣妾给陛下宽衣啊。”
「不是他要我主动的吗?难道他不知道做那事要脱衣服?若真是这样,今晚自己怕是有的要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