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姜执宜点点头,又抱了他下,手臂从羽绒服里面穿过去环着他的腰。
“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周栩应看着她就跟看小猫一样。
姜执宜就是打算抱一下就让周栩应回去的,听了他的话刚好松手:“抱完了,你可以走了。”
周栩应笑问:“这么快啊,不再抱下?”
姜执宜摇摇头:“不。”
“那也没什么想问的?”那些事情被周栩应用最轻快的话说了出来。
姜执宜微怔,又摇头:“我觉得不重要。”
周栩应眉眼低着,身影挺拔,带着这个年纪的游刃有余,散漫又帅气。
听见姜执宜的答案,他点点头,说好。
“但总觉得不告诉你,你会担心。”
姜执宜眸光闪烁,抬头对上周栩应的视线。
他总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周栩应也没打算遮掩,他自己说起来:“他是因为我死的,资格也是我放弃的,有个人想要,就给他了。后面两年觉得没意思,去老头子以前的地方体验了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也不用担心我。”
那几句话的声音挺轻的,但落在姜执宜耳里要多沉有多沉,尤其是那句,他是因为我死的和没意思。
姜执宜呼吸都在颤,但又不能让周栩应发现。
过了会儿,她平静着声音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那个人是谁啊。”
窃取竞赛的成果的人和视频中的人,她直觉是一个。
“老头子收养的白眼狼。”周栩应说这句话的时候嘲意最重。
“但陪了老头子挺久。”
周山在国外的时候都是周烬陪的他。
夜色压在他肩膀上,姜执宜似乎懂了。
他为什么会放任网上爆料的知情人,他故意的,他想折磨自己,也因为对方的这层身份,周栩应无论如何都会放他一马。
姜执宜一时语塞,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但周栩应今晚也没打算多说,他无关痛痒地说:“我其实沾了挺多老头子的光,相应的付出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他想的通透,人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
周栩应垂眸,但他现在有她就好了。
已经很晚了,周栩应让姜执宜别多想:“我没事,别多想,回去睡个好觉。”
周栩应扬了下颚,挥手示意。
姜执宜抿着唇没动,她想问的都咽回去,最后说:“那周栩应,你得答应我,不能难过,什么时候都不能。”
周栩应点头:“你在就行。”
她陪着他他就不会难过。
心脏扑通扑通的,从浸在酸涩的水里变成柠檬味的冰淇淋。
真的晚了,也可能是心脏真的跳的太快了。
姜执宜和他招手后往回走,走了几步,才发现他没说明天她要怎么联系他。
姜执宜停步回头,与此同时,周栩应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周栩应往前走了两步。
“什么。”
他这句话像是准备了很久,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无奈。
“拟拟,新年快乐啊。”
周栩应笑得懒散:“本来就是回来陪你跨年的。”
“明天见。”
姜执宜回去的时候姜南珍还没睡,姜执宜推开门看了眼,发现姜南珍在房间里打电话。
“不用给我,别浪费了,留着给拟拟,我怕以后她照顾不好自己。”
姜南珍的声音轻,姜执宜只是断断续续的听见这么一句,她挂好衣服,姜南珍听见玄关的动静往外走,看见姜执宜回来便停了电话。
“拟拟回来了,先不说了。”
电话挂断,客厅里放着跨年晚会,主持人的声音洪亮大气,歌舞舒缓。
“妈妈,谁的电话啊。”姜执宜随口问。
“你小姨,随便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