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崖说要找时间去结扎, 有天他正常外出,回来的时候就说他结扎完了。
朱茱:?
这么简单??
朱茱急忙问他,“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 一星期后去拆线。”
“我看看?”
“……”
陈青崖一口气呛到自己,登时咳不停,甚至退了好几步,不让她碰自己。
怎么还跟个坚贞烈男似的。
朱茱说:“好好好,我不看了。你别太激动。”
陈青崖转移话题,“三斤呢?”
“在妈那边呢。我刚刚在看账。”
这崽子已经开始二月闹, 特别难搞。朱茱对他是有母爱的,但不多,遇到这种情况是能躲就躲,幸亏家里两位妈妈都很乐意带他。
陈青崖:“皮带厂老板不打算把皮带头给田家了,说只给我们,他还把价钱恢复到两块了。”
朱茱哈了声:“晚了!咱们现在不是他高攀得起的。”
小电线比皮带头赚钱多了,他们放货的几个村子,都是拿小电线多,除了一些眼神不大好的觉得剪小电线费劲, 才有拿皮带头的。
陈青崖:“最近把旺财看紧了。田家人心眼小, 心思多, 不敢对人怎样,别的不一定。”
朱茱连忙去找黄芩和陈茹,说最近要出去别带旺财了。万一路上吃到别人故意丢的毒肉,或者一不留神就不见了,真不知道找谁去。
陈茹她们不知道什么事, 不过也一口应下了。
朱茱交代完准备走, 那躺在摇篮里的人儿却突然扯着嗓子哭起来, 一嗓子惊得睡在摇篮边的旺财瞬间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跑了。
“可能是饿了,抱去喂奶吧。”黄芩说。
朱茱抱着她的三斤回屋,经过陈青崖时,她说:“好羡慕旺财啊,我想做一只狗。”
陈青崖:……
为了扭转她的想法,陈青崖放下手上的活,等她喂完奶就接过孩子,给拍奶嗝。
朱茱整理好自个衣服,去看趴在他肩头的小人,问他:“你想好名字了吗?”
“你呢?”陈青崖反问她,“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朱茱一脸吃惊,“我完全没去想啊。”
她就是不想动脑子,所以才把这个任务给他的。
陈青崖:“那要不就叫陈三斤?”
“也不是不行。就是他长大后问我为什么是这个名字,我就会说妈妈也不想的,都是你爸爸,是你爸爸一意孤行。”
“……”
陈青崖无语地看着她演戏。
朱茱说:“然后他可能会劝我跟你离婚。”
陈青崖哭笑不得。
其实这阵子他翻字典,也想过不少名字,就是有些犹豫不决。
而现在,为了不让孩子以后埋怨自己,他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陈青崖沉吟片刻,“就跟你一样,取单字的。——照。阳光照射的照,也像我们的一面镜子,看着他,就好比是看我们自己。”
“婚姻的照妖镜?”
“……”
陈青崖再次无语。
朱茱哈哈大笑。不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又觉得还行。
确定了陈三斤的大名,第二天他们就去给他上户口了,怕工作人员搞错,他们提前写在了纸上。
回到家就听陈茹说田家人又在搞事了,不过不是冲着他们,而是皮带厂。
皮带厂老板说不把货给他们,田家的小儿子一气之下把家里剩的皮带头当成废铁卖了,有上百斤。
现在废铁的价钱并不高,但那是皮带头,花了功夫做出来的。
皮带厂老板气得半死,上门要说法反被打。
朱茱愣住,“然后呢?!”
“报警了啊。皮带厂老板刚刚还来,说要找你们,我说你们出去办事了。”陈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