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爸,分到的也是鸡零狗碎的玩意,跟大伯完全不能比。
继承人不是说你当了你儿子也能当,所以他爸妈希望哥哥能在爷爷面前多露脸。
他哥也确实没让父母丢脸,很争气。
以后是不是继承人就不好说了,不过比起堂哥什么的继承家族,他还是希望亲哥上位。
有时候狐假虎威还是挺管用的,而且是亲兄弟,他又威胁不到他哥,以后的日子别提有多快乐了。
楚逢月的出现弥补了他缺失的亲情,对于她,时诩是感激的。
能把他的狗命放在心上的,也就他楚姐姐。
楚逢月不知道时诩在禅房感激自己,如果知道,只会说嫌弃的一句矫情。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敏感。
虽然她对时诩确实有点不一样的感情在,主要是上辈子也没个亲人,时诩是她来了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主动凑上来示好的。
有时候人的磁场就是这么奇怪,有缘的就会互相吸引。
在小沙弥的指引下来到静室,看到除了老方丈还有外人在,楚逢月稍微一想,就知道眼前这个穿着得体的人多半就是那位外省的赵先生了。
“阿弥陀佛,楚师傅,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所以请你过来,看能不能帮到赵施主。”老方丈面有愧色。
这句话一出,楚逢月就听出老方丈和这位赵先生渊源不浅,明显是想动用帮她开光的人情帮他。
楚逢月认真打量这位,他穿的不是考究的西装,而是一身黑色的中山装。
这种装扮风水师也比较常穿,普通人倒是很少见,以前有过一段时间盛行。
料子看起来是极好的,也能看出他富豪的身份。
“我看不出来赵先生有什么不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直说吧。”楚逢月把话挑明,“这活能接我就接,接不了也无能为力。”
她不会因为看在老方丈的面子上,就硬着头皮硬上,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在风水这一块没问题,超出了这个区域,就不太稳定了。
也就是个半吊子。
在她过来的途中,老方丈已经把她的身份和赵先生说清楚了,所以不会惊讶于她的美貌和担忧她年龄担不起事。
赵先生弯腰:“还请楚小姐救我家人性命。”
楚逢月哑然,扶起他:“说一下来龙去脉吧。”
静室只有她和老方丈还有赵先生,楚逢月原以为赵先生应该不认识她,毕竟自己也只是在本地的风水圈小有名气,这还是因为玄学协会的关系。
其实是她太小看自己了,已经有百年没出过的风水宗师,对风水界的震撼是巨大的,这些富豪们虽然不太了解什么宗师大师,但是看风水师们对她的推崇就知道她的实力。
赵先生这次也不是特意来找老方丈的,而是想通过老方丈的关系搭上楚逢月。
司徒正那个生不出孩子的都能救,他有孩子应该更容易吧?
所以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毫无遗漏道来,语气还有些浮躁和焦急——
“一个星期前,我女儿去了一个游艇聚会,到凌晨两点多才回来。”
赵先生回忆起当天的事,面露痛苦之色:“那晚是她哥哥听到动静去开的门,我因为在处理一封重要邮件,所以在楼上书房熬夜。”
楚逢月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哀嚎和求救声,跑下去看,才发现我儿子小腹都是血,面色痛苦倒在沙发上。女儿拿着刀,冷漠地站在他旁边,刀尖还在往下淌血。”
老方丈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楚逢月蹙眉:“中邪了?后来呢。”
赵先生张张嘴,叹了口气。
“可能是听到我的斥骂声,我女儿扔下了刀,惊恐地看着她哥哥,一直在哭。”
“她嘴里一直在说‘不是我’‘我没有’,我当时就叫了救护车,因为只是轻伤,所以没有报警。”
可能是因为受到的惊吓太大,已经麻木了,赵先生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
“我儿子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他们兄妹俩是双胞胎,关系平时很好,没有怪罪妹妹。”
不管怎么想,赵先生都想不出女儿会对儿子动刀子的原因,本以为是她玩的太晚,被什么冲撞了,带到金城寺找老方丈给她驱邪。
“阿弥陀佛。”老方丈面露不解之色:“当时我并未发现赵小施主有中邪的征兆,给她画了一道护身符。”
“后来那道符在两天后变成了灰烬。”赵先生苦笑道,“安稳了两天,她又开始不对劲了。”
家里大半夜会有怪声,还有刀子剁什么东西的声音。
他和夫人都很害怕,又把女儿带到了金城寺。
老方丈这次依旧没有看出任何不妥,夫妻俩把女儿带去医院精神科检查,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夫妻俩这次不敢再和女儿一起住了,赵母这段时间被折磨的都有些精神衰弱,于是搬了出去,把房子留给女儿住。
时不时会过去看她一眼,儿子出院后也会去看看妹妹情况。
奇怪的是,他们离得远,女儿状况反而好转些了。
直到前两天,夫妻俩又去看女儿,在客厅门上发现血手掌印,而女儿的状态又回到了之前。
他们夫妻俩就这么一双儿女,拼搏多年想等百年以后给儿女平分家产,可女儿现在的模样让他们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