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逢阳深深的看了秦朗一眼,转而对那对母子道:“受到伤害的时候,就太迟了!也该是时候让你们长长教训,小朗不是任由你们欺凌的对象,他还有我这个父亲!而你们眼里心里,却完全无视我,把我当傻子耍!再留你们在身边,就是我的耻辱!特别是你,曹艳,你作为母亲,上梁不正,不仅没有做好母亲的本分,胜儿之所有变成这副样子,跟你脱不了干系!”
对白无瑕道:“白警官,抓他们俩回去,该判什么罪,判多少年!我没任何意见,也不会请律师替他们辩护!”
“秦逢阳,你太绝情了吧,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夫妻情分,犯的这点错误,你就要坐视不管?你根本就没把我跟胜儿放在心里,在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你的前妻和你的秦朗!”
曹艳耍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一时间,鬼哭狼嚎,干啼湿哭,掺夹的各种痛骂声,充斥着整间别墅,屋里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朗眯着眼,目光移向秦逢阳,父亲表面看上去虽然无比愤怒,却其中透着的惆怅黪淡之色,让他感到一阵心疼。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双重角色,眼下的情况,似乎给他带来无比沉痛的双重打击。
秦朗感到心烦意乱,相较于对曹艳母子的厌恶,他更看不惯父亲陷入如此沉痛的决绝中。
犹豫了片刻,主动对白无瑕道:“这件事就算了吧!既然是我家里头的事,我们关上门自己解决就行了,不用搞得劳师动众的!”
“对不起,我身为人民警察,这件事的事实已经被我知道了,我就不能包庇,就算当事人是我父亲都不行!”白无瑕摆起了忠贞烈士,大公无私的架势。
“我说算了就算了,你这个女人,少来多管我们家的闲事!爱干嘛就干嘛去!”
秦朗脾气一上来,说话就跟出了火药似的。实际上,他是在气自己的的那颗极容易心软的心。
丹鼎大陆,他对敌人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杀戮无数,做任何事,绝不会夹带任何私人感情,这一切,都因为夺舍而改变。该死的秦大傻,一颗凡人的心,怎么可能左右他几百年历练下来的性格呢?
夺舍的后遗症实在太严重了!
秦朗拳头紧捏,忽然转身就上了楼,很快就传来一阵重重的关门上,强大的震动声,仿佛整个屋子都摇晃了一遍似的。
“秦先生,你们先好好聊聊吧!实际上,我也不是多想管这件事!”白无瑕怕秦朗出状况,丢下一句话匆匆跟了秦朗上楼。
“叩叩叩……”二楼只有一个房间的门的紧锁,门缘的墙壁,一条条如抓痕般的裂痕,狰狞得如同受了酷刑,深刻可见。不用想,这肯定是秦朗关门力气过重导致的。
这家伙,关个门居然能搞出这么多裂缝,那力气得多么惊人呐!这么好的房子,迟早要被他拆了!
白无瑕嘀咕道。同时,她也感受到秦朗的愤怒之深。
几声敲门后,秦朗并没有开门。
白无瑕本想拍到秦朗开门为止,可又怕打扰到他,转身想离开,看到了刘婶正拿着清洁用具的刘婶。
“白警官你好,我刚刚听到一阵巨响,就上来看看是不是啥东西翻了。您是不是要走了?我先送你出去。”刘婶礼貌道。
“不用那么客气的。阿姨,你说的巨响,可能是这里了……”白无瑕指着门边伤痕累累的墙壁。
“咦?什么时候出现裂缝了?一个小时前还没有啊,这咋搞的?哎呀,我得马上装修师傅过来修。”刘婶不可思议摸摸墙壁,看着那刷刷往下掉的白灰,心疼得就像自己的孩子。
白无瑕本想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消了这个念头,问道:“阿姨,我想请问你一下,你在这里做的时间有多长了?”
“呵呵,小朗很小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做了,两位少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一眨眼,都十几年了。”刘婶答道。
“秦朗,他以前就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什么会一个人搬到平房里住呢?或者关于他以前一些比较深刻的事,能告诉我吗?”
白无瑕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她突然很想知道秦朗从前的生活,这位在秦家多年的刘婶,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刘婶有些奇怪白无瑕为什么会问这些,但是对方问的这些,也不是什么隐私,而且人家也说了,在劫持案上救过小朗,也就是小朗的救命恩人,告诉她这些应该没啥大不了的。
便徐徐答道:“小朗啊,唉,小时候到长大,虽然生活富裕,可也没少吃苦头。他出生的时候遭了罪,智商跟同龄的孩子要低很多,身子骨也不好,从小就是抱着药罐子长大的。他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也落下了病根,在他几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小朗几岁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他父亲又经常为了生意,陪他的时间不多。现在的太太是先生发妻去世两年后娶的,今天的局面你也看到了……太太来到这个家之后,小朗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前两年,就一个人搬到平房里住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