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是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
“兔子。”
“开门。”
略微沙哑。
百分百是喝醉了。
——和女伴去参加晚宴,大半夜才回家还喝醉了,他开个屁的门。
秦一气得翻了个白眼,当没听见。
“哒哒”
“哒哒”
又敲了两次。
“兔子。”
“我知道你没睡,给老公开门。”
不给。
有本事别睡。
秦一捂着耳朵翻了个身。
门外没声音了。
秦一坐起来,竖起耳朵听动静。
“?”
真没声音了?
又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除了暗淡的走廊灯,什么也没有。
真滚了?
还是在门口蹲他?
秦一顿了顿。
他觉得霍老板在诈他,他一开门,霍老板肯定就用脚堵住门缝,然后强势地挤进来,对她又抱又亲,接着就滚到床上。
霍老板总这样。
一个大男人,睡走廊又死不了,他才不开。
秦一赌气地想。
但又有点心软。
霍老板宝贝他宝贝得跟命根子一样,应该不会一气之下,随便找个女人出轨,要找他早就找了,不至于三十岁还是个老处男。
他也有错。
没跟霍老板说,就带两个孩子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了。
霍老板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发消息他也不回,还是问了司机,霍老板才知道他去哪儿的。
想着,秦一开了一条门缝。
浓烈的酒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从门缝钻进来,就强势霸道地涌向秦一,拒无可拒,一如霍老板这个人。
“啪”
霍老板还没说话,秦一就又锁上了门。
“滚蛋。”
“醒了酒再进来。”
“也不准找一珂和成一帮你开门,不然你别进来了!”
—
秦一柯睡得正香。
梦见自己在吃一个超香的大猪肘子,留着口水嘿嘿地笑,忽然就被一个大逼斗给强制开机了。
脑瓜子还没清醒,看见床边一个高大的黑乎乎的人影,差点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唔……”
霍老板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
“闭嘴。”
“别惊动你爸。”
秦一柯:“???”
他的老父亲有病?
大半夜不睡觉打醒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