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古樊盯着电视,左手握拳放在鼻子下,思绪已经飘远了。我是不是过于急功近利了,把人给吓到了。白长青那种一根筋的大直男,突然对他做些肢体和言语上的调戏可能会让他不舒服,毕竟他这种人,心理上可能其实很传统,不礼貌的亲密会惹他生气吧。
两个人烦恼得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一时间房间里愁云惨淡。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时才出来的白长青出来后,故作轻松地坐到谢古樊的旁边,大手一挥,搭上了谢古樊的肩膀:“看电视呢,看的这是啥呀?好看不。”
谢古樊一脸黑线,这个差条金链子估计就开始抖腿了的男人是谁啊,浴室里是藏了什么机关吗,把我老实可爱的青哥变到那里去了。
看着谢古樊呆愣的样子,白长青倒是感觉良好,搭着他肩膀的手还顺着摸了两下背。不得不说,手感不错。白长青感叹说:“你们这年轻人的体格就是好啊,哪哪都结实。”
谢古樊盯着他,幽幽地来了一句,“是哪哪都结实,还有更结实的你要见识一下吗。”
白长青有点好奇,看了看他的肚子:“哦~腹肌吗?”
“不是。”说着,谢古樊低下头,突然开始解裤子上的扣子。
白长青瞬间明白,赶紧抓住他的手:“不用了不用了。”
谢古樊哈哈哈大笑,白长青反应过来,也跟着大笑。
白长青靠在沙发上,“小樊啊,中午吃什么。”
“随便吃个面吧,晚上去吃大餐。”
“好嘞。”
谢古樊说吃大餐,果然是按着白长青口味来的,去了一家老字号的中餐厅。白长青吃的心满意足,捧着肚子走出了餐厅。但是吃的太饱也有问题,晚上的音乐会,白长青睡得很熟。
来之前,谢古樊说音乐剧其实跟戏剧差不多,都是用唱来推进剧情,一小方舞台上演绎大故事。白长青听着也觉得跟戏剧大差不差,进剧院前还满是期待,结果演员一开口,蹦出一句鸟语。
他活到三十多,英语单词只会些“apple”“banana”,对话勉强能说“how are you”“fine, thank you, and you”,台上的穿着大蓬蓬裙的演员在咿咿呀呀的在唱什么他根本听不懂。
他撑着下巴在座位上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谢古樊凑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把他的眼睛撑开:“青哥,别睡,等等有中文场的。”
白长青艰难的睁开眼,撑了三秒又闭上了:“不行,数学课和英语课都太催眠了,你等中文场再叫我吧。”说完,上下眼皮彻底胶在一起了。
谢古樊无奈,把睡得一点一点的寸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还好白长青睡觉的时候不流口水,谢古樊的肩膀被睡得发麻,但至少没沾上奇怪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