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最讨厌就是吹头,顾遇却喜欢的紧,喜欢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她柔顺的发丝没过他指缝的感觉。
他一边给她吹着,时不时去给她按按头,嘴上柔声问她:“舒服吗?这样的力道还可以?”
吹风机里是热风,但屋子里开了空调,并不热,只吹得人昏昏欲睡,再加上他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捏,陆娇眼皮渐渐发沉起来。
顾遇注意到她眼皮一颤一颤,浓卷眼睫随着那颤轻轻煽动,他看一眼手里已经干的发,关了吹风机。
心里很想,但看着她眼眸轻阖的恬静睡颜,那些躁动似乎慢慢被抚平。
看一眼边上立柜的座钟,指针已经指到正中以后,把吹风放去边上,长臂伸过去按掉边上的床头灯,他抬手把她揽抱起,搂着怀里人准备躺下。
这时怀里人突然抬起头,香软的唇含住了他的嘴。
“顾老板表现还不错,应当予以奖励。”
清丽带笑的嗓音在关灯后安静的屋内响起,明晃月光透进的屋内,姑娘眼眸明粲,像有细碎星石耀在里面。
“感谢媳妇儿奖励。”
一瞬愣怔之后,顾遇低笑出声,他手慢握过她腰,迎向她唇加深了这个吻。
一室银辉里,又热闹起来。
疯了一晚上,到外面天色泛白才睡,第二天理所当然爬不起来。
朦胧中感觉身边有人醒了,掀一掀眼皮,想睁开眼,没成功,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下,听到一声:“乖,还早,继续睡。”便不再理会,蒙头大睡过去。
顾遇看着,宠溺的低笑了下,手轻抚了会儿她柔/嫩面颊,看一眼外面大亮到刺目的天,他轻手轻脚起身去把窗帘拉拢,去了卫生间洗漱。
这次结婚,两个人都给自己安排了七天休假。
除开前面准备的四天,还有三天可以休息,但也没办法完全休息。
婚宴办了,后续工作还有许多,宴席请的酒店大师傅来做,桌椅凳子也是酒店那边,昨晚婚宴结束太晚,东西都没拉走,说好了今天早上过来。
顾齐今天要去工程公司那边上班,婶娘为他婚事接连操劳奔波了一个月,累得腰都快打不直,他休息的空挡不可能还继续让她受累。
洗漱好换好衣裳下楼,常庆芳比他还早,已经把早餐端上餐桌,正在摆碗筷,看他下楼,她招呼道他:
“起了?过来吃早饭,刚才酒店那边电话打来,说十点过来拉桌凳。”
常庆芳没问陆娇,昨晚楼上到天亮都还听见走动声响,想也知道起不来,想到什么,她不由看了眼顾遇:
“娇娇还小,你还是稍微悠着些。”
“我问过了,她这回估分挺高,大学十有八九没问题,我给你那袋子东西记得用上,用完了自己拿结婚证去领,你可别毛头小子,把人耽搁了。”
“要宝宝也不需要那么着急,四年后你也就三十,还可以生。”
顾遇拉椅子的手一顿,家里已经尽量做了隔音,但小洋楼是老房子,再怎么做隔音有动静也听得见。
“嗯,我知道。”
顾遇烫着耳根含糊应一声,没看到顾齐人,他问道:“小齐呢?”
孩子早理事了,常庆芳也就点到为止,她没再说什么,拿一根油条咬一口,回了顾遇:“一大早就走了,说是那个若若有什么东西落这边了,他给送过去。”
常庆芳说到这儿,犹豫了下:“三剩,小齐和那个若若他们两,你觉得有可能吗?”
都是过来人,昨天那姑娘那么热心的忙上忙下,时不时去找顾齐,常庆芳一眼看出来两人之间的苗头。
“我听你那兄弟孟舫说,若若家里都是厉害人物,两家悬殊那么大......”常庆芳忧心忡忡说道。
顾遇沉默一瞬,片刻道:“顺其自然吧。”
“小齐还年轻,现在也不差,他开始自己接项目做了,后面什么情况再看。”
“我这边也注意着,等手头里事情做完了,我找小齐谈一谈。”
“嗯,行。”
常庆芳闻言不再说什么,转而说到自己今天要回重工那边上班的事。
她已经接连请了十天假,该回去了,主要小两口新婚,她一个老婆子留在这边不方便。
顾遇没拦常庆芳回去的事,这边环境她不熟悉,没个说话的人,待着也呆不习惯,想了想他道:“我等下送你,回去后你也别着急去上班,在家休息两天,我和隆丰那边打过招呼了。”
“送什么啊,门口就是到重工的车,我不要你送,你和娇娇好好的就行了,过两天回门,回门礼我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到时候记得带上。”
常庆芳嚼着油条说道,又看一眼客厅:“这边小洋楼好是好,比小院那边宽敞,但我还是喜欢那边,等你们搬回那边了我再过去看你们。”
简单说过两句,早饭吃完,常庆芳收拾好东西坐车走了。
她走后,顾遇看着酒店的人把桌凳拉走,去厨房给陆娇熬了锅粥,拿了份工程公司报表上了楼。
这会儿陆娇还没醒,他也没吵她,上床把人揽怀里,让她继续睡,他捏着报表看起来。
但新婚燕尔,哪里真看得进去报表,尤其是温香在怀,盯着手里的报表,脑子里却晃着昨晚的疯,视线不受控制开始游离到怀里人脸上。
慢慢的,他头朝怀里人凑了过去。
陆娇是被吻醒的,梦里面梦到一只大狗,吐着大舌头在摇尾乞怜舔她拱她脸。
醒来真有只狗在按着她脑袋猛亲。
“你不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