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龙椅坐久了,冒牌货指不定?以为能遮蔽大众目光,位置坐热了,便舍不得?拱手让人。
“倘若他不愿配合,帝后都在别宫,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能将他那层皮揭下。”
是了,太上皇在别宫休养的这段时日可不就是最难得?的机会吗?
刘泓翰隐忍多年,眼瞧着夙愿即将实现,他内心澎湃,面色都因兴奋而胀红。
饶是再?如何掩饰,程另也能轻易看出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外祖此刻有多么高兴。
可他内心却是惴惴不安。
事情真能那么顺利吗?
从一开始信心满满,到亲眼见了那胎记后,他心中的怅然依旧未减。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顺利,顺利到……就好像有双手在背后推他们一把似的。
可一回头,后头却是乌漆抹黑,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再?说,父皇未免也病得?太是时候了……
程另越想,心中疑问便越滚越多,多到他不得?不停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看了刘泓翰一眼,他自己都能想到的事,难道外祖不会怀疑吗?
既然外祖都没说什么,那许是他庸人自扰,自己吓唬自己了。
程另离开酒楼时,抬首看了眼逐渐飘来的乌云。
疾风带着冷意呼啸而过,摊贩忙护着自己货物?和?摊子不被吹跑,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来。
“快快快!要下雨了!”
天边响雷一阵又一阵,犹如程另心中不安具现。
……
刘相等了几?日,算算日程,太上皇这会儿应已在前往别宫的路上,即便折返,届时大局已定?,旁的事也就不足为惧了。
这天早朝过后,刘泓翰留了下来,被请入御书房。
刘相看了内侍一眼,程启知晓他的用意,让宫人们均都退了下去。
二?月微凉,屋内烧了地龙,未免沉闷,关?上了门,窗子并未掩上,依旧有丝丝凉风吹入,与?屋内热气调和?,冷暖恰是正好。
没了朝臣和?宫人的注视,刘相恭敬弯下的腰板直起,头一回正眼打量“帝王”。
程启站起,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朝他行了个礼:“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