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幽一边托着下巴欣赏崽崽的可爱, 一边奇怪地问封燃昼:“哪来的金粉?”
谢挽幽光顾着盯着小白看,没注意到, 封燃昼也一直望着画面里的她。
谢挽幽散着发, 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 腰间系了一条淡紫色的带子,更显纤腰不盈一握。
可只有封燃昼知道,她的腰有多柔韧有力。
封燃昼思绪有些飘远了,喉咙微动, 压下那股没来由的邪念,随口道:“小白说要画一幅画,金粉是颜料之一。”
谢挽幽有些意外:“真的吗, 是什么画?”
“不知道,”封燃昼道:“它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鬼鬼祟祟的,非要背着我画,我没看。”
谢挽幽好奇问:“那它用什么画,爪子吗?”
封燃昼“嗯”了一声:“它离进阶还要一段时间……大概一两个月。”
谢挽幽估摸了一下时间,不由生出了点期待:“那很快了,你说小白变成人形会是什么样子,更像你还是更像我?”
封燃昼早已神思不属,听到谢挽幽的话,下意识分析了一下:“比起人类血脉,神兽的血脉更为强大一些,或许会更像我。”
“这样啊,”谢挽幽倒不觉得失望,拿手指绕着头发,思考道:“那就不能让小白保持人形了,否则神启一看就能看出来,小白是你的孩子。”
那无疑会增加小白被神启发现的风险。
封燃昼扫了幼崽一眼,将猫窝的顶合上,起身往外走,口中应和道:“是这样。”
谢挽幽见他丢下熟睡的小白自顾自往外走,不由疑惑道:“你要去哪?”
封燃昼松了松衣领,丢下两个字:“洗澡。”
谢挽幽的尾音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哦……洗澡啊。”她爱看。
……
看完魔尊大人洗澡后,谢挽幽也有点面红耳赤。
趁封燃昼靠着池壁微微喘息的时候,谢挽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轻咳一声:“你的……发情期还没过去吗?”
封燃昼闻言,转过脸看她,银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胸前,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已经变为了更为妖异的兽瞳。
他靠在岸边,盯着谢挽幽看,微哑声音里还残存着愉悦的余韵:“怎么,你要替我治吗?”
太勾人了,谢挽幽都不太好意思看他,顿了顿才故作镇定地答道:“也不是不可以……”
她点了点头,好似决定了什么,看着封燃昼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不说笑,我说真的,发情期太久也是病,下次记得来蓬莱岛找我治疗,给你便宜价。”
“……”
封燃昼望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忽而觉得谢挽幽的确适合仙盟。
——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简直跟仙盟如出一辙。
封燃昼品出了几分趣味,缓缓开口:“那我什么时候能找你治疗?”
谢挽幽想了想:“快了,到时候给你消息。”
在封燃昼来之前,她得确保整座蓬莱岛都掌握在她手里才行。
接下来几日,谢挽幽封锁了整个蓬莱岛,拔除了仙盟留在蓬莱岛的暗桩,将蓬莱岛从里到外地整顿了一番。
由于内门弟子全数被废,一时间招不到新的弟子顶上空缺,剩下的外门弟子便被谢挽幽升为内门弟子,全都得以学习内门功法。
此举一出,谢挽幽在剩余蓬莱岛弟子心中的地位就有了极大的改变。
要知道,外门弟子从前在蓬莱岛根本没有地位可言,向来是供内门弟子使唤和奴役的存在,若没有遇到特殊机遇,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进入内门。
而谢挽幽一来,他们便实打实得到了好处,再在背后说谢挽幽坏话,未免也太白眼狼了点。
平心而论,虽然谢挽幽废掉内门弟子的手段十分凶狠,令人胆寒,但他们也承认,那些靠拐卖修士换取资源的内门弟子,的确是罪有应得。
由于仙盟的渗透,老岛主受制于仙盟,对蓬莱岛疏于管理,导致蓬莱岛乌烟瘴气,可如今岛主换成了谢挽幽,谢挽幽不仅毫不手软地惩处了那些趾高气扬的内门弟子,还提拔了他们进入内门,颁布了新的门规。
那些门规比起从前的门规,可谓是十分的公平公正,这无疑让他们对如今陷入末路的蓬莱岛的未来,有了新的期待。
出于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蓬莱岛弟子对谢挽幽渐渐真的抱了几分敬畏,谢挽幽说什么,他们就乖乖做什么。
反对的声音当然也是有的,就比如谢挽幽要将外门弟子全提拔为内门弟子,便遭到了二长老和四长老的反对。
可惜,他们的反对并没有任何效果,只要挨了被吞噬灵魂的疼,他们便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蓬莱岛就这样变成了谢挽幽的一言堂。
然而,仙盟对此尚不知情,因为在金泉和季云传回去的消息里,谢挽幽“被蓬莱岛联合抵制”,并且“住在蓬莱岛的柴房里,蓬莱岛长老和蓬莱岛弟子根本不听她的命令”。
这些都在仙盟的预料之中,因此仙盟并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毕竟谢挽幽一个小小合体期,能翻出什么浪花?
抱着这样的轻视心态,仙盟盟主传信回去,让金泉和季云适当地帮一帮谢挽幽,给她吃点甜头,培养她对仙盟的依赖性。
算算时间,蓬莱岛弟子身上的“焚心散”毒瘾也要发作了,仙盟盟主便差人继续往蓬莱岛送“焚心散”。
蓬莱岛既然还有用,就不能让蓬莱岛弟子死光。
送“焚心散”的仙盟使者抵达了蓬莱岛,将“焚心散”交给谢挽幽,并教了谢挽幽如何利用“焚心散”控制蓬莱岛弟子,树立威信。
使者离开后的当晚,谢挽幽召集了所有蓬莱岛弟子,将手上的“焚心散”展示给他们看,问出了一句话:“你们是要继续服用这种丹药,轻松增长实力,还是服用解药,重新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