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谢挽幽之前跟封燃昼说好了的,蓬莱岛从前隶属仙盟,现在却是谢挽幽的个人势力,为了避免仙盟的窥视,作为防御的护岛大阵必须得重新建一个。
若将蓬莱岛比作一个上锁的抽屉,那么从前的蓬莱岛可以任凭仙盟开开关关,现在封燃昼要做的,就是给抽屉换一把新锁,将蓬莱岛变成谢挽幽的私有品。
建新的护岛大阵对封燃昼来说并不是难事,只需在原本的护岛大阵上再加一些东西,为此,他需要在分布在岛上各处的阵眼中加入新的材料。
当他抵达位于海边的阵眼时,恰好撞上了正在此处玩耍的谢灼星和小蛟。
远远看到封燃昼朝这边走来,原本正在树上打果子的小蛟赶紧爬了下来,凑到谢灼星紧张道:“小白,你爹来了!”
谢灼星安慰自己的好兄弟:“不怕,狐狸叔叔是来建阵法的,不是来揍我们的。”
“这样啊,”小蛟对这只可以暴揍亲爹的大白虎始终有点阴影,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随即好奇地问道:“阵法?阵法又是什么?”
谢灼星跟它解释道:“是一种透明的罩子,罩在岛上就可以挡住外面的坏人!”
小蛟瞬间安全感十足:“好厉害啊!但是外面的坏人进不来,我们是不是也不能出去了?”
谢灼星:“不对,我们可以随便进出,坏人就不能进来。”
小蛟:“可阵法怎么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
谢灼星用爪子挠了挠头:“娘亲说,有阵法后,只有拿着令牌的人能进来,我们只把令牌给好人,坏人没有,这样就只有好人能进来了。”
小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封燃昼忽略掉不远处幼崽们的窃窃私语声,找到阵眼,拿出了材料。
但他不想听,不代表他听不见。
两小只蹲在树下乘凉,一边窸窸窣窣地啃果子,一边对着他窃窃私语。
小蛟:“小白,你爹不是要建阵法吗,为什么开始挖沙子了呀?”
谢灼星:“不知道诶,大概是因为狐狸叔叔昨晚被娘亲赶出门睡觉,太难过了,所以才想挖沙子玩,舒缓一下心情吧。”
封燃昼:“……”
小蛟八卦得不行:“怎么回事,你爹怎么被你娘亲赶出来了!”
谢灼星就绘声绘色地把今天的事描述了一边,封燃昼在不远处听着,额头青筋直跳。
若不是他还在熔炼材料,非得过去再揍幼崽的屁股几下。
小蛟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开始同情小白它爹:“要是今晚你爹还没跟你娘和好,是不是又得找你睡觉呀?”
谢灼星哼哼唧唧:“没办法,只能勉强收留他一晚啦,不然狐狸叔叔被风吹病了,得了老寒腿怎么办?”
小蛟在旁边捧哏:“小白啊小白,我的好兄弟,你真是太善良了!”
封燃昼:“……”
他真的,很无语。
穹渊本想过来看看儿子,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八卦,不由眼神复杂地往封燃昼那边看了一眼。
那天被封燃昼暴揍,穹渊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其实一直隐隐怀恨在心,若不是看在谢岛主的面子上,他肯定是要跟封燃昼再狠狠打几场的。
此刻听闻封燃昼情场失意,穹渊哪会放过这样好的报仇机会,当即走了过去,抱臂围观封燃昼熔炼材料,嘴上阴阳怪气地道:“哟,被道侣赶出门了啊。”
封燃昼兀自摆弄阵法,口中冷冷道:“想死?”
穹渊一听就乐了,死命挤兑他:“你急了你急了,光会打架有什么用,还不是降不住道侣?不是我说,谢岛主年纪轻轻的,要什么样男人没有,怎么就选了你?”
封燃昼眯起眼,终于抬头,冷冷盯着他:“你这是嫉妒了?像你这样的,估计求偶都难吧。”
穹渊笑容一僵,脸色顿时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难看。
封燃昼就知道他猜中了,挑眉道:“哦,看来你求偶了很长时间,不像我,我的道侣可是最先表白的那个人。”
穹渊:“……”
穹渊面色一阵变幻,该死啊,这人的嘴是刀做的吗!
要不是顾及到不远处的两只幼崽,以及刚受了谢挽幽的恩情,穹渊真想跟封燃昼狠狠打一架。
最终,穹渊怼不过封燃昼,只好怀着满腔嫉恨灰溜溜地离开。
……
傍晚,谢灼星跟小蛟道别后,时间已经不早了,谢灼星怕娘亲已经睡了,便去了娘亲隔壁的房间,打算自己睡。
刚进门,谢灼星就看到床上坐着一道漆黑的人影,顿时被吓了一跳。
发现那人居然是狐狸叔叔,谢灼星有些惊讶地走过去:“狐狸叔叔,娘亲还没放你进门吗?”
封燃昼沉沉地应了一声。
昨晚的确是他理亏在先,要得太过,把谢挽幽给惹恼了,所以今晚,任凭他再怎么说,谢挽幽都不肯再放他进门。
封燃昼有些头疼,从前他跟谢挽幽在一起从来没出现这种情况,现在他都不知该如何哄好谢挽幽。
谢灼星跳到他膝盖上,见狐狸叔叔一言不发地坐着,好像有点可怜,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封燃昼说道:“狐狸叔叔,你做错了事,要跟娘亲道歉的。”
封燃昼:“我道过歉了。”
谢挽幽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但她现在无欲无求,不放他进来,是防止他又做一些不正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