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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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衣的吕薇婀娜的走来,看到吕妍,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道:“想不到我吕薇也会有今日吧,妹妹,你看如何?这身衣裳可好看?”

吕妍淡淡的看了一眼,道:“还行,可惜只能夜里穿穿,正宴上却不行。”

吕薇听后,脸色白了白,厉目看她,“那又如何,如今我已经是宇文家的人了,吕府将来还得倚仗着我周旋,妹妹将来及笄,姐姐会给妹妹安排个好的亲事的,你别着急。”

“那倒不用了,我自有办法,不劳姐姐费心。”

吕薇见这样还是不能威胁到她,倒也不急着绕口舌,她还未及笄,时间尚早,待到京城站稳了脚跟,再计较也不迟。便绕开话题,说道:“周氏是妹妹的人吧。”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吕妍也不予反驳,笑道:“她是替我照顾姐姐的,免得姐姐操劳。”

“你——”吕薇气得脸色一红,停了一会,冷笑道:“妹妹真是聪慧,姐姐我自愧不如。周氏柔弱,你可要看好了,不要哪一天磕了碰了,可别怪姐姐。”

“多谢姐姐照顾。”

“娇奴,姐姐如今要去京城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吕妍起身,来到吕薇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开口:“姐姐一路走好,家中一切妹妹会为你照看着的,不必操心。”

吕薇笑容一收,看着吕妍。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反而让她担心起来。吕薇立即露出一个可亲的笑容,拉着吕妍的手,说道:“姐姐一去不知几时能回一趟家,刘姨娘就麻烦你照顾一二了。”

说的非常诚恳,可吕妍最明白她的德行,如今她只有十四岁,还未及笄,到了及笄的年纪,吕薇肯定会从中作梗,可这一年里,还得顺着她。

“我只希望姐姐回了玄阳城,别闹出什么事儿,反而连累咱们吕家。”

吕薇听后,脸色白了白,却极力忍着,说道:“姐姐会注意的,家中一切就劳烦妹妹了。”

吕薇终是随宇文业走了,与上一世一样,她们的姻缘并未因为吕妍的插手而改变,那么她吕妍呢?会不会与上一世一样,与刘贤的羁绊会不会也不是这么容易断的?

吕薇走后一个月,吕妍开始感觉四肢不适,她为自己把了脉,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中了毒,而且这个毒竟然是鬼婆独有的一种秘术——血瘴,中血瘴者,半年内经神错乱,导致疯癫,一年后血流尽而死,死相惨烈。若是寻不到解药,也需及时吃药压住毒性,否则传染给他人,被传染者的死状与中毒者一模一样。

吕薇坐在药房,已经有三天不眠不休了,她把重生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鬼婆到底与她有什么过节?这种血瘴之毒,其中一味药,便是西域来的血枝兰,这种东西南国没有,只有奇冷无比的高山上才会采摘得到,就是吕妍以前在魏王府,要弄到这样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鬼婆为何要费此心机,把这么名贵的药用到了她吕府?她只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姑子,又从未曾与鬼婆见面,莫非鬼婆在梁州城里收了徒弟?可上一世她是查的清清楚楚的,她唯一的徒弟便是自己。

吕妍猛的坐起身来,唤来碧玉,明日晨时,琉璃院中上下全部必须经吕妍诊脉,必需查清哪些人受了感染。

第二天,吕妍把脉完成后,把院中感染者一一记录在册,并派了护卫,把西厢靠北的几间院子空了出来,把感染者关了进去,接着去寻孟氏。

听说最近孟氏身体不适,吕妍因为自己种毒的事情,也来不及去看望。

吕妍脸带面纱,来到主院,就见孟氏卧病在床,脸色苍白,病入膏肓。吕妍一惊,忙上前把脉。

没多久,吕妍额上泌出汗来,孟氏中毒已深,身子骨弱,怕是难以熬到半年之期。

吕妍差点流下了眼泪,她背着身子抹了抹眼角,然后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孟氏,怒斥道:“张嬷嬷怎可如此粗心,我母亲积病已久,为何不来向我禀报?”

张嬷嬷听后,忙伏身谢罪,“是夫人不肯,前一段时间偶有咳嗽并不算严重,也请了大夫把脉开药,本以为只是一个风寒之症,却未想这两日忽然倒下,如今家主请了梁州城的名医,四处问药,都未见半点效果,查不出病因。”

吕妍又细细问了孟氏的饮食起居,没有任何异样,她坐在床沿,看着憔悴的孟氏,悲从中来,她只不过想逃离上一世的噩运,她如此努力,到头来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轮回,如今还连累娘亲。

她伏在床上痛哭出声,她含泪伸手摸了摸孟氏的额头,正好摸到她发间的一支孔雀簪,她猛的一惊,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颜色发黑,然后闻了闻,一怒之下把簪子甩在地上,指张嬷嬷问:“这簪子是从何得来的?”

张嬷嬷经她一吓,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簪子想了想,便道:“是上次二姑娘救了兄长,刘氏送来答谢的。”

“刘氏?”吕妍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想起上次救兄长时,宴间吕薇奇怪的举动,恍然大悟,为了证实这一想法,她去了吕煦的书房。

☆、中毒寻药

吕煦正在书房,愁眉未展,看到吕妍进来,强装欢颜,道:“娇奴不在后院学习,怎么来了这儿?你快回后院去罢。”

吕妍单刀直入的问道:“女儿知道母亲得的什么病,而且她的病会传染,为了吕府安全起见,还请父亲容许我为府中众人把脉。”

吕煦一惊,问道:“娇奴又未曾学医,梁州城的名医都诊不出原因,娇奴又是从何得知的?”

吕妍猛的跪下伏身请罪,“女儿曾看到一本药书,是一位江湖人士落下,上面记录了不少□□症状,我怀疑母亲中了江湖人手中的血瘴。”

“血瘴?”

“中毒者会传染给他人,被传染者也会出现同样的症状,最终会导致死亡。”

吕煦跌坐在椅中。吕妍在吕家说话还是有份量的,吕煦不敢迟疑,把各院中主子仆人全部集到了前院,吕妍一一为他们诊脉。

诊脉结果出来,让吕妍的心凉了一大截,原本只是怀疑吕薇的,如今得到了证实,除了琉璃院众人与孟氏亲切的几位仆人外,其余人都未曾染上,哪怕是与孟氏最亲近的吕煦,他与刘氏居然预先吃了解药。

吕妍把这一结果说给了吕煦听,吕煦坐在主位上,沉思了一会,才语重心长的说:“娇奴,你姐姐去了京城,刘氏是万万动不得的,我怜你母亲,也不想她成这样的,我只能四处寻医问药,实在不行哪怕是向今上送上折子,请了御医前来也在所不惜,只希望你母亲能够度过这一劫。”说完,眼露忧伤,带着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吕妍。

吕妍动容,吕薇是不是鬼婆的徒弟,这都已经不重要,如今最要紧的是制出解药来。

要救自己与孟氏,吕妍手上的珍贵药材太少。她连夜写了信送去给离城阿奴,可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来月,还不曾算上阿奴寻药的时间。为了万无一失,吕妍决定去祈山山脉采药。

祈山山脉一带原始森林,里面珍药无数,但大多有进无出,一般人不敢入内。吕妍只想在祈山山脉边沿找一找,并不深入。

于是第二日便急匆匆的起程了,吕煦担忧,派了家中护卫之外,又使了银子请了梁州城最出名的镖局一路相随。

吕妍走时,熬制了不少成药交给张嬷嬷,虽不能解毒,却能压制她的毒性,不会传染给周围的人,至少也不会在半年期限之前而精神错乱自虐。

吕妍与碧玉两人带着面纱,坐在马车上。这一去祈山需得半月之久,那儿偏僻,人烟稀少,实在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可这味药草,一般人根本不认识,若真被人采到,也不会这么慷慨的给人,依着吕府的实力,根本就购买不起。

就这样风餐露宿,一路急驰,赶到了祈山山脚。

如今虽是冬季,可祈山的树木却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绿树成荫。

连天一线之间,就见山峰层层叠叠相连,仰天望去,峭壁拔地千尺,危峰兀立,怪石磷峋,半山腰上,雾障环绕,两壁之间一条山路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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