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白摩花开,心似琉璃,身似菩提 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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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侍们相互看了一眼,低下头。她们又没有恶意,只是好奇。第一回看到帝尊出宫来客,还是在晚上见了一个女子,她们心里要是不问点幻姬殿下什么,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因为帝尊都不正常了,她们还正常的话那就是大不正常。

端着冷颜的花探真君扫了一遍安静下来的神侍,对自己的威严颇有些满意,这些姑娘们啊,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不好好的拿出他总执大人的架子就以为这里是可以随便八卦的地方。

“好了,都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候着吧,帝尊回来安歇之后你们就能休息了。”

说完,花探转身打算忙点别的事情,走开十来步之后,小声的叹了句,“长得可真是好看的紧啊!”

刚到自己的房中,花探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宫门神卫便匆匆赶来,连门都忘记敲的冲了进来,吓得花探以为遭偷袭了。

“花探真君,你快点儿去,帝尊回来了。”

花探冷静的放下茶杯,平静的道:“慌什么,这是千辰宫,帝尊回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今天晚上的神侍和神卫真是叫人不满意,幻姬殿下来找了下帝尊就让他们失了平时的水准,看来还是平时教导的不行啊。

神卫快速的又说了句,“帝尊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抱着幻姬殿下直接飞进宫的。”

啥!

神卫眨了下眼睛,跟前空无一人,花探真君人呢?!

花探真君到帝尊寝宫门口的时候,门外候着四名近身神侍,见到他赶来,有个胆子颇大的立即上前小声道:“帝尊是踹门进去的,真君你赶紧进去瞧瞧,幻姬殿下好像出了点事。”

啥!

花探眼睛里的光忽亮,帝尊踹门进去的?

神侍眨眼,花探真君瞬间消失在她的面前。

进了寝宫的花探脚步急匆匆的到了千离寝室的外面,“帝尊。”

千离的声音一如往常的轻轻的,缓缓的,“打盆热水来。”

“是。”

抱着幻姬到寝宫的千离并没有将她直接放在他的床上,而是把她放到了窗下的柔软美人靠里,看着外表没有丝毫伤情的她,面色平静。

很快,花探真君的声音就在寝室外面响起。

“帝尊。热水来了。”

千离转身走出寝室,从花探真君的手里接过热水,看到他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中风了?”

“不、不是。”花探真君结巴的问道,“帝尊,要不要让神侍来做这些?”

“候着。”

“是。”

千离半丝失常都没有的端着热水进了房,放在美人靠旁边的圆桌上,探了一下幻姬的脉象,之后什么也没做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闭目休憩,房内静静的,好似没有人存在。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幻姬极慢的睁开眼睛,看清头顶的东西后,耳中听到一句。

“化真身出来。”

幻姬闻声转头,千离从不远处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低首看着她。

“这是星穹宫?”

“你很想去打扰世尊世后‘钓鱼’?”

幻姬听明白了打扰世尊世后,最后两个字她理解成,大晚上世尊带着世后

在钓鱼,她过去的话,会把水中的鱼儿吓跑。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都到这个点儿了,世尊和世后怎么还有闲情逸致钓鱼啊,难道晚上钓的鱼特别好吗?

“不想。”

千离再无话,只是看着幻姬。

终于,在他的目光中,幻姬再坚持不下去,朝房内看了看,见没有其他的人在,念诀变成了自己真身的模样。虽然她极力表现平静,可那微微卷缩的蛇尾还是泄露了她止不住的紧张。

看到幻姬真身的一刻,千离的眉头很细微的蹙了下,浅得让人抓不住那个小细节。

真身的幻姬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布料,除了她的脸,连脖子上面都有细细的伤痕。她脾气虽不骄横,可毕竟是出身在娲皇宫,女娲娘娘对她极为疼爱,养得一副皮肤极为白皙细腻的身子,便是一道在旁人看来可能算不得什么的划伤出现在她的肌肤上都有点怵目的感觉。

除了她的脖子,肩膀手臂到蛇尾,每处都有泛血的伤口,蛇尾有三处几乎还看到了白色的骨头。

“我……”

幻姬看着千离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低下了头,“对不起。”

美人靠旁边的白色身影移动,清清的浣水声响在房里。千离将拧好的帕子拿给幻姬,“擦把脸。”

幻姬无声的抬起手想接过帕子,却是扯动了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只皱眉,却忍着没有吟出声音。她的手刚抬了一半,千离忽然弯腰,亲手为她擦起脸来,银发从他的肩后滑到身前,带起一缕白摩花香,幻姬莫名的就觉得安心。

洗过脸后,幻姬轻声道谢,“谢谢。”

“除了你想睡觉,对不起,谢谢,你还会说什么”

幻姬怔了下,看着千离,她确实很想睡觉,来找他的路上,她没有一晚睡好了,不是她不想睡好,是根本没可能睡好,百余日的不得安眠让她很累,只是见他不能表现出来才硬撑的。她晓得他嫌弃她,看到她受伤成这样,还得劳烦他来照顾,他肯定更加不喜欢她,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跟他说什么。

千离将帕子放到水中,回到幻姬的身边,“解开。”

“什么?”

看到幻姬满神都是伤口,千离便也懒得再多言,掐诀直接将她身上的衣裳褪了去。

忽然的凉意让幻姬惊觉帝尊对自己做了什么,顾不得疼痛的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胸,明明他是好意,她还是觉得恼火。明明知道是为了治伤,她还是觉得相当不好意思。脸颊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哪儿,就是不敢和身边的男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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