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的手划过苏妧的耳垂,在上头轻捏,惹得苏妧一激灵,“我同从安住在一处。”
很快苏妧便不说话,因为她感受到昂扬蓄势待发已经在等着她。
陆砚瑾翻个身,热气都喷洒在苏妧的脖颈之间,“阿妧,一见着你忍不住。”
苏妧推着陆砚瑾的肩头,“王爷快些睡,莫要说了。”
黑暗之中她将头埋在锦被里,脸上与耳根处都已经红透,烧的格外厉害,甚至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陆砚瑾今夜兽/性大发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在陆砚瑾尚存一些理智,许是药起了作用,苏妧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后半夜外头突然传来喧闹声将二人都给吵醒,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眸,苏妧的杏眸还有些迷糊,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挣扎着要坐起身。
陆砚瑾按住她的肩头,又将她给塞回锦被之中,“睡着,莫要起来。”
他迅速起身,穿上外袍动作很快的就直接走出营帐。
眼前乱作一团,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陆砚瑾厉声道:“吵嚷什么?”
眼前的人立刻跪满,从安抱拳道:“王爷,这女子从军妓营跑出来,说定要见苏姑娘一面。”
周遭都是巡逻的将士拿着火把,眼前的女子瘦弱的缩成一团,时不时还能听见她的啜泣声。
陆砚瑾半晌没有说话,从安都跪在地上许久。
黑眸掠过眼前的众人,陆砚瑾沉声道:“她想见便能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巡逻的将士立刻跪下,“王爷恕罪。”
他们也不愿女子在此处闹腾,不过女子一直说是苏姑娘的姐姐,力气竟还格外地大,他们又不敢下狠手,不想王爷竟然出来。
陆砚瑾转身就走,更是不愿去深究女子究竟是谁,于他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女子眼看着他要走,跪着上前几步,“王爷,我是苏妧的三姐姐,是她的嫡姐,更是当处与您有婚约的女子,您都忘了吗王爷?”
她这话一出,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陆砚瑾黑眸凌厉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子,苏俏抬起面容来,一张花颜已经不复从前娇嫩,可眼眸中却仍旧有着从前的娇俏,还带有恳切。
在他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营帐门口突然传来一分的响动,苏妧待待站在门口,手中的暖炉也掉落在地上,用最为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苏俏。
陆砚瑾快步走过去,将她身上的大氅系的紧些。
他怕苏妧听见苏俏的那番话会生气,更是害怕苏妧想起什么不好的,会勾起心中伤心的事情。
从前苏家对苏妧做的一切他都已经知晓,直接将苏妧揽入自个的怀中,他用大掌捂上苏妧的耳侧,没让她听见半分的声音。
苏妧呆滞在原处,脑海中只有苏俏的那一张脸,她怎么会在这处,怎么会是她。
若是没有苏俏,后面的事情全然不会发生,也是因为苏俏,她才会嫁给陆砚瑾,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
陆砚瑾轻声唤她,“阿妧,你看着本王。”
小心捧着苏妧的脸,她的杏眸中才逐渐有些焦距,“她……她怎会在这处。”
若她没有听错,方才听他们说,苏俏是从军妓营中跑出来的,她逃婚后,怎会是如此的地步。
慢慢望向陆砚瑾,陆砚瑾用唇瓣轻轻碰她的眼眸,“阿妧,不论为何,都与你无关。”
眸中划过狠厉,他的吻又轻轻落下,“阿妧,你只要知晓,此事与你无关,她的事情更是与你毫无干系。”
苏妧骤然深吸一口气,手捂在心口处。
苏俏拼命与周围的将士拉扯,眼看着就要被带走,用尽最后的一分力气道:“苏妧,救救我,你别忘了,如今的这门婚事,可是我的!”
声音凄厉,听的苏妧浑身都在发颤。
陆砚瑾回身想让人将苏俏给带下去,被被苏妧扯住手腕,“我想见见她。”
眸中有些光亮,苏妧苦涩道:“有些话,我想当面问她。”
苏俏跪在下首,身上的衣裳破败不堪被人压着。
她眸中愤恨看向苏妧,见她如今锦衣玉食与陆砚瑾坐在一处,身上披着大氅,兔毛滚边衬着她小脸,显得十分恬静,青丝柔顺的散在身后。
但这一切,本是该全部属于她的,凭何让苏妧抢了去!
陆砚瑾的手握上苏妧的手,将她冰凉的手给捂热,“问罢。”
他目光坚定,是想要告诉苏妧让她莫要害怕,一切都有他在身边。
苏妧杏眸中掺着脆弱,柔柔朝陆砚瑾那边看去,随后眸中酸涩道:“你怎会在这处?”
苏俏冷哼一声,“果真当上王妃便与从前不同,对着姐姐,倒是没大没小起来了。”
她目光骤然变得狠辣起来,“妹妹大概是忘了,从前你喜欢的,可是从来都得不到的。”
第一百零七章
恶毒的话语萦绕在苏妧的耳边, 双手紧紧握在一处,她杏眸微微抬起,看见的便是苏俏与从前无异的面庞, 仍旧是那般的可憎恶, 也仍旧如同毒蛇伺机埋伏,不知何时就会出来给人一口的感觉一模一样。
还未来得及说话, 苏妧只觉得眼前闪过去什么, 而后就听见苏俏大叫一声,身后的柱子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 从安立刻过去将飞刀给拔下来。
然而更让苏妧心惊的是苏俏不停捂着自个的脸,有鲜血从她的指缝之间留下。
陆砚瑾将手给收回, 面上镇定自若, 冷眼瞧着苏俏如今的模样,就好似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一般。